我光脚不怕穿鞋的,管你是谁,砸我儿子饭碗就不行。孔老汉还是梗着脖子,只是声音低了不少。
继父笑了笑,打了三个电话,多的话不说,只有几个字:马上过来。
先来的是沙场的工人,几十个人赤手空拳的精壮汉子把院子围了个结结实实,后来的是孔老汉小儿子上班那个单位的一把手,再来的却是鸣着警笛的警察。刚才还人声鼎沸的院子鸦雀无声。马文革不说话,没有人再开腔。
付局长,这个老汉带这些人来我家里,连打带砸,那个鱼缸是清康熙的老物什,你们取个证吧。
陈主任,这个事儿你是当年的经手人,过去的不说了,现在我姑娘要上班。
又喊过沙场带队的人:看好院子。再有人动一草一木,你们就十倍还回去。还有,把这些人的脸都记熟了,马文革用手点着孔老汉一行的男男女女:以后见一次揍一次。实在不行,开个推土机,找个风高月黑的晚上,全他妈给我推了。
马文革说完,转身就进了门。
……
那是暖暖最荡气回肠的一次,快十年的委曲一下就没了。
后来,孔老爷子认怂了,老俩口天天蹲在家门口给继父说好话,继父才松了口,但条件也苛刻:被叔叔占了的老家房子折了价还回来,八万元命价按供养关系划分连本带利要了回来,种了快十年的地地租也还回来。不干?也行,小儿子开除并追究欺诈责任。当然,还有那清朝的鱼缸,那可是皇宫里的东西,西太后西巡时留下的。
横行乡里一辈子的孔老汉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狠人,最后跪在曾经的儿媳面前,才算是给自己留了条活路。
……
暖暖也没有去己被闹的非非沸沸扬扬的那个单位,而是去了医药公司。不论什么年代,饿了吃饭,病了吃药,错不了。继父说。如果继父再能活十年,看看现在的医药公司又该咋说。
后来,当继父要他嫁给刘昆时,他毫不犹豫,她需要一个靠山,一个臂膀,她才能活的踏实,而继父就是这样的人。
丈夫和继父无论从外形还是性格都无比相似,只是刘昆在外面要面和的多,对自己也是百依百顺。可没有想到,竞然会瞒着自己在外面有女人。这类的风言风语不是没有传进自己的耳朵,可暖暖从来都是自动过滤,她忘不了新婚之夜丈夫对自己的承诺: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可自己还是亲眼看见了丈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害怕了,经历过没有父亲的日子,她怕自己的女儿再次经历。
看着熟睡的女儿,暖暖不由的悲从心来。她从客厅到卧室走了无数个来回,甚至楼外任何响动都要认真听上一阵,盼望着丈夫早点回来,又怕回来,回来了说什么?是泼妇一样的闹还是一言不发地哭?还是装什么也不知道?不回来又怎么办?
胡思乱想一团乱麻之时,暖暖终久于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心中一松可眼泪再也止不住,慌乱中跑进卫生间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衣服,顾不得调水温就打开了花撒,一头冷水浇下来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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