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衡之来了兴趣:让我猜猜看,书记可能性不大,区长不如县长威风,天州的几个县里,云岭最穷却最出官。你应该是云岭的县长。
张畅白了唐衡之一眼却没有出声,唐衡之继续说:你空出来的位子应该是政法系统的人替代。那市局或者上面派,或者自己出。我要是书记,肯定选熟悉当地工作的老政法,这么说,大毛,你爹可能转正了。
张畅不由心里暗暗赞叹:不愧是律师,自己只说了几个字,一下就分析的有理有据,这脑子要是当了官,迟早要飞黄腾达,可惜了。
大毛一脸的不相信:老大,你这是推理还是予测,我怎么觉得一点都不靠谱?
唐衡之笃定的说:我可以和你打赌。
大毛笑眯眯的凑过来:怎么赌?
赌你年底就娶媳妇。唐衡之突然贼习习的一笑:赌不赌。大毛脸一红:不赌。刘昆反应过来上手就扭住大毛耳朵:说说,长啥样?在那里?多大了?在门口晃荡还是深入浅出?做势还要挠痒痒肉。
大毛急了:我坦白,我交待。人是市局的,长的还可以,比我小三岁,刚见二次面。
刘昆一不注意,大毛就如兔子一样窜了出去:假的。
郭兴也来了兴致:今晚就叫来,想吃什么随便点,我买单,条件是总统套间免一晚上。
张畅咳嗽了一声:注意点,注意点,还有女士呢。心里却想起了大学时和唐衡之在一起的情形,不禁眼睛一热,转过身,拿起包:你们先聊,我走了。不顾郭兴和大毛的劝阻,步履有些急促。
刘昆和唐衡之却都怔住了,不道如何说。大毛凑到唐畅之面前:老大,我怎么老觉得你这个同学有点怪?你们是不是曾经有点故事?
唐衡之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却慢慢的说出了陆游的钗头凤: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说完,站起来,如一个醉汉一般,摇摇晃晃的也走了,一边走还一边自语:错,错,错。
郭兴摇一摇头,刘昆心中五味杂陈,只有貌似无心无肝的大毛,朝着门外喊:老大,过年请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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