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在电话中没有一点情绪不好的意思。可刘瑞很郁闷,我一个人如何好好过年?当然,书记那面的情况刘瑞是很理解的,外地来的领导春节值班,会有许多人以为这是接近领导的好时机,也会有许多人挖空心思去寻找一个能够和书记接近的机会的,自己也不是这样么?虽然自己如踩蛋时的老母鸡一样主动伏下了身子,可这不是两个不同栏里的鸡刚圈在一起吗,就试了那么几下子,还没有达到配合黙切的程度吗?

既而又怨恨起张畅来,如果不是你设计了这个坑,我能跳下去?如果不是我冷淡了刘昆,又怎么会给我小鞋穿?刘昆对你就那么重要?这样维护刘昆,难道比我这个你自己选的秘书还重要?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这个时候的刘瑞完全不是在想别人的好而是别人的不是了,所谓的斗米升恩。

还有刘昆,不就是一个一秘吗?我当乡长了,你还不是个售货员吗?走了点狗屎运,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要不是那只狗操的老鼠,我会扑进你的怀里?

想归想,怨归怨,腊月三十到大年初四了,刘瑞终究还是没有见到书记,这个种滋味只有刘瑞自己心里清楚。除了初二去见了前婆婆公公,刘瑞连门都没有出。

思来想去,又给张畅打了电话:书记,你哪天回来?我去接你。

张畅还在睡觉,倒不是书记的战斗力有多强,只是书记白天要处理必须的的公事,还要和不得不见的下属见面,晚上子夜之后才能回家来。所以,睡懒觉是正常不过的。

听到刘瑞如是说,张畅笑了:我在外地乱转呢,今天在这明天在那的,你到那里找我?再说了,就这么几天假,你还是不要胡思乱想,在家好好休息。

此时已是上午九点多,明媚的阳光,从窗外洋洋洒洒的探进来,碧玉彩霞般地铺展在靠近窗口的地板上。在这个宁静而又寒冷的冬日里,透出一阵舒暖的气息。接电话的张畅静静地躺在床上,像一株兰草安静,像一枝白莲般恬静。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你在那里,我去找你。刘瑞极力保持着语气的平和。

张畅扑哧笑了:没事干出去街上转转,或者去见见老朋友,好了,就这样。

见见老朋友?我有吗?来天州就忙着结婚生娃了,除了单位同事,就刘昆大毛还算熟悉,可结婚的结婚,远离的远离,还都是自己主动的。算了,还不如自己闲逛去。

刘瑞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溜达着。满街的红灯笼和对联,似乎让整个城市都充满了激情和温暖,满街的红男绿女,都是成双成对或者一家三口,只有自己茕茕孑立。热闹是城市的,快乐是他人的,一切于自己无关,一切于自己格格不入。

不由自主就来了钱柜。

门半掩的钱柜门口贴着海报:春节不打烊,激情全天候。刘瑞就拐了进去,时间尚早,不过下午三点多,还没有到上客的时候。空荡荡的大厅里,却放着旋律柔和而温暖,充满了深情和感动的萨克斯版《回家》。

刘瑞眼睛一热,找了个角落的卡 座,随后而来的服务生笑容满面的问:春节好,美女。需要些什么?刘瑞看也不看酒水单:来瓶拉菲和雪碧,加个花生米、鸡翅。

服务生说声稍等,送来一杯加了雪碧的拉菲,刘瑞桃眼一立:看不起人乍地?我要拉菲和雪碧各一瓶。说着掏出一沓钱向桌子上一拍: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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