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选择的目标是一个外号叫田死狗的老混混。
八三年严打时,因打架斗殴田死狗被判了六年,出来后开始捣腾小生意,卖早餐、开面馆,十几年过去竞开了酒楼和茶馆,在天州也算是有一号的老板。
田死狗出狱后就不再干打架滋事的事,而是凭着蹲过大狱的名头专门平事,且平事的方法也特别:你不是生气吗,骂我就是,不是想打人吗,打我就是。且骂不还口,打不还口。不过骂完了打完了事并没完,你当我是剁肉的墩子,你想乍得就乍得,那可不行,你的赔偿,说到底就一个目标,赔钱。其实,就是用示软的方式勒索。
不赔也没关系,你走那我跟那,你外面应酬我跟着去吃,你回家休息我跟你去睡,整个就是一块扯不掉的狗皮膏药,你气不过还打吗,这是好事,你动手我就报警,久而久之,真名没人叫了,男女老少都叫他田死狗。
后来田死狗又发现一条生财之道,开赌场。带着一帮黄毛少年,自己不赌却专门抽成和放款,平日里在茶楼里按包厢收费,约上大玩家就去临时找地方,遇到手气差的输光了就现场放贷,按天收息,这种买卖来钱快,但风险也大,但田死狗不知是运气好还是信息灵好几年都没有出事,就这样成了最早富起来的人之一,田死狗名下的茶楼就是他赢来的。
周大毛找到了目标却又开始发愁,没有本钱。这可不是三五百块钱就能办的事,唯一的办法是借钱,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一个能借给自己钱的人,能张口的都是靠工资工作的人,谁手里放那么多闲钱等于你借,能借出钱的人自己都不认识。想来想去忽然想到刘昆给自己的五十万,本来要还给刘昆,却因为结婚、过年耽误了,银行卡还在自己手里。
大毛之所以选了这个突破口,他是有几分把握的,当过派出所警察的那个没有处理过几起涉赌案子,审讯就是最好的老师。闲了没事的时候,兄弟们也会打几把麻将玩几把扑克,虽然玩的都是块儿八毛的,但练技术和胆量还是绰绰有余。
第二天,大毛养精蓄锐睡到上午十点多,去银行取了二万元,又红又专黄老三密谋了一番,两个人晃晃悠悠的就去了田死狗的茶楼。
田死狗的茶楼叫雅园茶艺,位于天州公园正门左手,是三层的门面房,当初开发时,由公园统一开发,公开出售,那时候,一平米房价才不到五百元,
两个人直接来到三楼,进了一个大包厢,不到五十平米的房子里围了三三十个人在炸金花。周大毛看了一阵,就加入了玩的行列,玩到下午走的时候,周大毛赢了近七千元。
周大毛要走,有人就不愿意了,通常的规则是输家说了算,意即输了的人才有权利提出散伙,而今天最大的输家是一个三十来岁叫晏红江的汉子,晏红江快输了三万元,看到大毛要走,瞪着眼睛:兄弟看起来眼生,看来懂规矩。
周大毛把赢的钱晃了晃:这位老哥是说我吗,那这样好不好,我们单干一局,一把定输赢如何?
中年人说,兄弟畅亮,一把一方,我们玩一把六张牌的?
大毛说: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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