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有多大的胆子才敢说出这种话，要不是阿云心善，我们一家人那还有命在。”
妇人委屈地抬起头道：
“不会那样吧，神灵降临长鼓岛也有几天了，我看祂也不像传说里那样暴虐啊。”
朱正呵了一声道：
“那只是神不在乎，一旦神罚真的降临你知道有多恐怖吗，别忘了磐蛇的下场。”
妇人有些好奇道：
“之前你还去给磐蛇喂饭，怎么之后就没去过了，你一直说磐蛇过得很惨，他到底怎么了。”
朱正想起那日见到的景象，不由打了个寒颤道：
“磐蛇现在生不如死，要是换了我早就自杀了，你也别问了。”
沉默了一会儿，朱正继续道：
“阿云现在跟在神灵身边，我也放心了，不然以她的性子，以后的路会很难走。”
朱正欣慰地说道，瞥了妻子一眼道：
“别让夜马那混小子纠缠阿云了，他还配不上人家。”
路上，鹿云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内心有些黯淡。
她又何尝不想问神自己父亲的情况呢，只是她从袁启日常的态度和行为中，她早已发现了一些端倪。
毕竟兽神在兽灵族的传说中可是无比暴虐残忍的神灵。
旁人没有和袁启长时间接触过所以不清楚，但她却知道这和袁启的表现可以说南辕北辙。
在最初吉兴叫她侍奉神灵的时候她还偷偷哭了一阵，以为自己就要被一口吃掉，却没想到这位神比想象中好得多，还帮她找回了阿爸的尸身。
但她从没有说过这些事情，呆在袁启身边她很安心也很满足，这就够了。
“无论您是不是兽神，您都永远是神明大人。”
内心悄悄许下诺言，鹿云回到了家中。
刚推开门，她就看到白鹿平躺在地面上，棕色的鹿角黯淡无光。
“小白？小白？”
推了推白鹿的身体，但依然没有反应后鹿云慌了神，她紧紧抱住白鹿道：
“小白，你醒醒啊，小白。”
女孩的眼睛红了起来，阿爸走后，她只有小白了，难道现在也要离开她了吗。
看着地上的白鹿，鹿云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最后一次看到父亲的时候。
他的身体那么冰冷，那么僵硬，再也睁不开眼睛，再也无法夸赞她做的饭。
想到这里，汹涌的泪水从眼眶涌出，鹿云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它现在怎么样我不知道，但你要是继续这么抱着它就要被你勒死了。”
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鹿云赶忙放开白鹿，抹掉眼泪，回头有些呜咽道：
“神明大人，小白死了吗？”
看着哭成泪人的女孩，袁启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这孩子不会哭呢。
“我不确定，但可以先看看。”
听到神明大人愿意帮忙，鹿云赶忙让出位置。
袁启在白路旁蹲下，唤出祭坛加持感知。
白鹿体内的大致能量变化被他收入眼底，除了心脏部位一点纯白的光芒缓缓跳动，其他地方都缭绕着一层黑雾。
“你把果子整个喂给它了？”
分析出原因的袁启诧异地问向鹿云。
鹿云一愣，她想起自己走时似乎忘了把果子拿走，所以小白是吃了果子才变成这样？
因为自己的原因小白才会变成这幅样子，鹿云想到这里，眼泪止不住地涌出。
“好啦，好啦，它还没死呢。”
袁启有些头疼，没想到父亲离世都没哭的女孩一哭起来把脸都全部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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