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脚,已是深夜。远远眺望,金福村里的灯火大都熄灭了,漆黑一片,只有几家大族的府宅门口亮着点点火光,忽明忽暗。
但韩毅不需要进村,因为他的家正好在村子的最边缘地带。下了山,几步路的距离就走到他家。
韩毅的家也着实寒酸,只有间破旧草屋,旁边搭着一间简陋牛棚。
草屋没有窗户,大门还朝北,住在屋子里,终日不见阳光,天气阴沉时甚至需要点灯才能正常生活。
这间草屋原本是他父亲兼职养牛,在村口搭起来的,他的家其实是村北的两层红顶砖瓦房。父母死后,韩毅跟着叔叔,他家的房子也被叔叔霸占了。为什么不把草屋也占了?纯属是叔母嫌养孩子太麻烦,而且草屋也不值钱,索性就把韩毅赶到草屋里,自身自灭。
还好叔叔有些良心,带着韩毅打了几回柴,教了他一些谋生手段,还不至于饿死。
韩毅背着女童踏入家中,点起煤灯,将她放到自己床上,然后从床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草药和麻布。
他又打了一盆清水进来,用干净的麻布小心擦拭女童的脸、肩膀、手臂和腿脚。他可不敢碰女童的衣服,他知道长不大的修仙者对自己的身体最为在意,自己要是擅自主张,褪去她的衣物检查伤口,绝对会死的。
一般越丑的人对脸庞越在意,越是无能的人越喜欢吹牛,这道理谁都懂。
为什么说长不大?都修到金丹期,估计至少一两百岁了,身体还是个小女孩的模样,当然长不大啦。
在微弱的灯光下,女童的手臂上、脚踝上有着三四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咕咕冒着鲜血。
韩毅先用清水将周边的泥土清洗干净,再取来石臼,将草药捣碎,小心敷在伤口处,最后用麻布层层包裹,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啪啪”,韩毅拍拍手,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脸傲然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穿回年轻的身体,韩毅的心性不自觉纯真了许多。
“想必大能醒来会很感动吧,又清洗又敷药,最后还打上如此漂亮的蝴蝶结,真的很配这副身材呢。”
在心里,韩毅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嘿嘿,按前世的经验,她绝对会收我为徒的。”
安置完一切,韩毅将门轻轻带上,走入屋旁的牛棚里。
牛棚里有一头老牛,它听到声响,睁开眼睛,瞟了韩毅一眼,又很快闭上了,嘴里还在不停地咀嚼着草料。
这头牛是王山炮的。
山炮其实也是独身一人,比韩毅长了五岁,从小一起长大,关系要好。
昨天,韩毅提议,帮王山炮放一天的牛,山炮想都没想一口答应了。
他年纪不大,怎能不开心。放牛虽不累,但天天被困在山上,没有自由。现在终于可以放松玩一天啦。
韩毅却没有上山放牛,他早就提前割好草料,堆在牛棚里,让它在牛棚里自己吃。还别说,这头牛确实能吃,堆了半个牛棚的草料,一天就干个精光。
“今天我们凑合睡一晚,明天送你回家。”
韩毅拍了拍老牛的肚皮,在它身旁仰面躺下。透过漏风的屋顶,欣赏着满是星辰的夜幕,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韩毅勉强将老牛牵出来,走向王山炮家里。
老牛一路上哼哼唧唧,不愿出牛棚,实在是韩毅这一天让它过得太舒服了,它再也不想过上山吃草,下山劳作的日子了。
他的家不远,百米不到的距离。也是依山建的泥墙草屋,但比韩毅的房子大了不少。
“咚咚咚。”
大门开了,是王山炮。
他像没睡醒似的,揉着惺忪的睡眼,挤着勉强的笑容,想把韩毅迎到家中。突然,他似乎想起什么,大步跨出,拦住了韩毅的去路。
韩毅不解问道:“你做什么?”
王山炮满脸娇羞,扭扭妮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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