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先生关照,在下李盛李温恭,敢问先生是何名姓,这淳古之风又是为何意呢?”

等到李盛回过神来,也大概猜出这个文士是说自己不讲礼仪,跟个野人一样,这倒是让李盛一时心头火起,论天下大事我论不来,当祖安键盘侠我还当不了了?

于是李盛表面不动声色,举起酒杯对着许邵敬了一杯,随即一口饮下,还将杯子倒置了一番,显示出自己已经将酒喝完。

许邵见到李盛这幅没有听懂的样子,心中不屑更盛,只觉得陶谦、刘备怎么把这样的人都带进宴会,实在是侮辱了在座名士,于是又开口说道。

“在下许子将,淳古之风当然是夸你有古人风范啊,阁下执箸饮食,旁若无人,颇有些遗世独立的感觉,实在是令人心神向往啊。”

听到许邵如此言语,周围的名士们不免笑了起来,在他们认知里,李盛这种大老粗肯定是听不明白许邵的潜意思的,说不定还要谢谢许邵的夸奖。

但这可就小看李盛了,对于天下大势李盛确实只能说是一知半解,但对于阴阳人的方法,李盛上辈子在祖安奋战的时候早就已经领悟到精髓了。

于是李盛不怒反喜,脸上展现出了一副惊喜的表情,拱了拱手,对着许邵说道。

“子将兄所言我明白了,昔日高祖赴项羽之鸿门宴,高祖手下大将樊哙不畏凶险,生啖猪蹄,被誉为壮士,如今子将兄所言的淳古之风,想必是这个意思了,多谢多谢。”

听到李盛的言语,原本讥笑的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李盛,许邵亦是嘴角抽搐了一下,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显然都没有料到李盛居然如此回答。

不过许邵也就只是愣了一下,作为开办月旦评多年的辩论大佬,怎么可能被李盛这种简简单单的回答给难住,无非就是没有想到李盛居然能不卑不亢的回答罢了,于是又开口说道。

“温恭此例可不甚恰当。樊相国当时可是赴的鸿门宴,所以才生啖猪蹄,你这一类比,恐怕不可啊。”

不得不说,许邵嘴巴就是很毒,对于那些自己看不起的人,要么不评价,要么就一切中第,加这场宴席上又没有其他的名士,又开始继续排挤李盛。

“噢噢,抱歉抱歉,当时是项羽称樊相国是壮士的,如今是子将兄称为我壮士,我用此例确实不当。不过子将兄怎么能一下想到这里,莫非子将兄心里一直......”

李盛没有将话说完,说了半句之后就停了下来,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许邵,仿佛许邵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语一般。

“哼,强词夺理,除了这种诡辩的话语之外,你还会其他什么本事?”

听到李盛的再次反驳,显然许邵有些被气着了,直接开始人身攻击了起来,但李盛也不准备再客气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么?于是李盛拿起酒杯,用力一捏,竟然将手中黄铜酒杯给捏成了一个团球,开口说道。

“诺,你看,我还会徒手捏酒杯,你还想看看我捏一些其他东西吗,要是想看其他的,我也不是不可以给你捏捏。”

“你、你......玄德手下果然英才辈出,温恭熊虎之将又兼超世辩才,是我许子将之前没有发现,告罪了。”

看见李盛来了次徒手捏酒杯,许邵也是吓的够呛。李盛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还喜欢进行武力威胁的人,许邵还从来没有见识过,自从开办月旦评以来,连袁绍看见他都得退避三舍,何时遭到过这样的对待。

而且李盛毕竟是小辈,许邵身为名士,第一、二次还可以说是为了徐州士族出一两口气,这再纠缠下去可就是落了笑话了,说不定还会被暴打一通,被这么个家伙打一顿,身上零件还能不能完完整整都不知道呢。

所以眼见得与李盛之辩短时间解决不了,许邵干脆也做了个顺水人情,给了李盛一个较好的评价,随即便不再多言,坐了回去。

李盛面对许邵的退缩,也没有再多说下去,转身坐回了桌前,开始继续自娱自乐地吃起小火锅来,仿佛之前一切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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