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苏瑾轩的劝慰之言后,陆雅的心情总算是好了那么一些下来。

之后,陆雅向苏瑾轩说起了另外的一件事道:“对了,相公,姜家三房来人了,说是要将你给赎回去,相公你怎么说?”

“我怎么说?我当然是不想下山啦!”面对陆雅的询问,苏瑾轩想也不想的,当即表明了自身的立场,而后,其伸出右手轻轻扯住了自家娘子的衣袖,脸上更是故意摆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博取着自家娘子的同情,“除非娘子不要我了,否则,此生矢志不渝!”

望着苏瑾轩如此作怪的表情,陆雅忍不住的轻笑了一声道:“相公,你放心好了,我还没有收到绑架你的后续佣金呢,又岂会在这个时候放你离开?”

“我还以为,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娘子是舍不得放我走的,结果,竟然是因为后续的佣金还没有收到啊!”苏瑾轩故作失望的嘟哝了一声之后,继而又有些奇怪的询问道,“话说,娘子,方便与我说一说,姜家三房所开的赎金,以及姜家另外两房所要缴纳的后续佣金分别是多少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陆雅有些奇怪的看了苏瑾轩一眼,但还是如实相告道,“姜家三房所开的赎金很高,一百两黄金,至于姜家另外两房,先前给了我五两黄金做押金,后续还有五两黄金的佣金尚未付清。”

听得陆雅之言,苏瑾轩顿时有些疑惑的询问陆雅道:“姜家三房所开出的价码,远超其他两房的佣金,有此百两黄金在手,寨子里接下来的几十年时间,恐怕都无需为过冬粮食而发愁了!难不成,你是因为我,才……”

正当苏瑾轩感动莫名的时候,陆雅却是在这个时候轻笑了出声:“相公是读书人,岂不闻‘奇货可居’的道理?既然姜家三房愿意以百两黄金来赎你,那么,相公想想看,其他两房,会不会付出更高的价码,让我们山寨继续留住相公你呢?”

苏瑾轩:“……将我的感动还给我啊!”

望着苏瑾轩故作气急败坏的那张面孔,陆雅轻笑着离开了家门。

苏瑾轩望着陆雅离开的身影,面色复杂。

她或许是因为舍不得我,所以才没有答应姜家三房的赎回价码,又或许是因为不想让我多想,所以才用“奇货可居”来安抚于我——虽然苏瑾轩很想这样去想,但是他却清楚的知道,陆雅,恐怕真的存了让双方竞价,然后价高者得的心思……

“看来,我想要继续留在山寨里面混吃等死,依旧是一件任重道远的事情啊!”苏瑾轩在心中如是自语着道。

……

……

这段时间以来,开山寨中的寨民们,是越来越认可苏瑾轩这个寨主的赘婿了。

倒不是因为他那劳什子山贼王故事里的“大秘宝”,也不是因为他寨主夫婿的身份,寨民们认可苏瑾轩,还在于他们家的孩子,是真真正正的认字了!

虽然写出来的字,在寨民们看来,就是鬼画符,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打从心底里生出欣慰之情来,与之相应的,对于苏瑾轩这个寨主赘婿,心里也就愈发的认可了起来。

于这个世界的普通人来说,读书人,那可都是人上人,更遑论是他们这些山匪了!

现如今,他们这些山匪的儿子,竟然也能认字了,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怎能不让他们对苏瑾轩生出感激之情来?

要知道,之前的那个范西归范先生,虽然也是教书先生,但是他所教的孩子,没有一个成才的,不说是识文断句了,甚至于根本就认不出一个字来!

原先,寨子里的寨民们以为,他们是山匪,孩子们没有学习天赋、不成器是必然的,怪不到先生那里,但是现如今,当苏瑾轩接手了学堂之后,情况分明大不一样了起来。

若是他们的孩子果真没有学习天赋、不成器的话,那为什么,在苏瑾轩的手底下,他们的孩子,反倒是认识了那么多的字了呢?

两相对比之后,可得结论:不是他们的孩子没有学习天赋、不成器,分明是教他们的先生大有问题啊!

而当山寨里的寨民们有了这样的一种认知以后,在苏瑾轩得到的认可愈发多了的今天,范西归也就愈发的受到了寨子里寨民们的不待见。

若不是因为寨子里的寨民们不确定,范西归究竟是因为水平不行教不会他们的孩子,还是根本就不想教他们的孩子……范西归现在焉能有好?

……

……

或许今天是中秋的缘故,陆雅早早的回到了家中。

傍晚时分,陆雅、陆珊、陆小蝶,以及刚加入陆家不久的赘婿苏瑾轩,四个人围坐在一张早就搬到院子里的桌子边上,吃着零嘴,赏着月,说着话,一派逍遥景象。

“话说,姐夫,你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值此中秋佳节,难道你就没写什么诗词出来吗?”陆珊抬起一双恍若星辰般的双眸,十分期待的望着苏瑾轩道。

“诗词?”苏瑾轩闻听此言,不由得微微一愣——自己会个锤子的诗词啊!

抄写诗词还差不多!

“姑爷!姑爷!我听寨子里的人说,姑爷可是个十分厉害的读书人呢,像您这么厉害的读书人,肯定很会作诗的吧?要不……姑爷随便作几首,念给我们听听?好让我们也沾点文气不是?”一旁,陆小蝶开口帮腔陆珊道。

苏瑾轩不是一个爱出风头的人,对于陆珊和陆小蝶的起哄,苏瑾轩准备随便找个借口给推拒道。

与此同时,之前调查过苏瑾轩,自觉知晓苏瑾轩肚中有几分墨水的陆雅,为了不让苏瑾轩为难,开口给苏瑾轩解围道:“哎呀,你们两个,不许胡闹!诗词之道,高深莫测,相公事先不曾准备,又岂能于三言两语间,就作好一首诗来?”

“怎么不可以?怎么不可以?我之前下山,路过望月楼,可是看到了,某个姓唐的公子,在望月楼一气呵成,连作三首上佳好诗呢!”陆珊很是不服气的说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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