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学着大妈快一会,慢一会,不会让自己太累,其他人也挑不出毛病。

在玉米地中遇到的其他大妈,聊天时也若有若无的打探他家里的情况。

陈昊都以只是普通工人家庭搪塞了过去。

许是众多大妈都认为陈昊有钱,昨天又给了不少小孩糖吃,让这些大妈对他的态度不错。

毕竟那些小孩虽然是劳动所得,但小孩子玩什么都是玩,玩完了还有糖吃,已经很不错了。

陈昊跟这些大妈闲聊时,也听到了不少八卦。

比如谁是耙耳朵,怕老婆,谁又好吃懒做,谁人品不行。

太阳出来后,玉米地里变得很是闷热,在里面拔草的人有些受不了。

出来喝水上厕所也变得频繁了起来。

陈昊也跟着出来透了透气,玉米地里风吹不进去,太阳照射下跟火炉一样。

累的满头大汗的王盈盈揉着腰,娇嫩的脸蛋和脖子也变得通红一片。

脖子上可见抓痕。

“那玉米叶子太刺挠了,我感觉浑身都不舒服。”王盈盈看见陈昊,欲哭无泪的向他诉苦。

旁边的肖诗雨也好不到哪去,裸露出来的皮肤都被玉米叶子刺挠的通红。

看着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的两个女孩,陈昊从兜里摸出两颗糖,趁人不注意放到了她们手上:

“去玉米地里偷偷吃,补充一点能量。”

“赶紧干活,喝个水你们都喝多久了,没完了是吧?”在小组长的催促下,出来喝水的人又慢慢的钻进玉米地里。

直到十一点左右,一群人方才下工,回家做饭吃。

路上陈昊看见了吴天,经过半天的上工,他已不复早上的意气风发,正脸色痛苦的揉着肩膀,走路都有些颤颤巍巍的。

见他这幅样子,陈昊有些幸灾乐祸,这人一直对他抱有敌意,他自然是看在眼里。

只是懒得搭理他罢了。

跟在他旁边的王盈盈看着自己遍体鳞伤的手,叹息一声:“光是拔草就这么累了,要是秋收时不得累死啊!”

她可是听老知青说过的,秋收时天不亮就得起床,天彻底黑了才能回来。

那才是真正的早出晚归!

王盈盈忽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诗雨,你说我们申请去打猪草怎么样?”

肖诗雨还没说话,陈昊就笑了笑:“你从哪听说可以打猪草的?”

“大队里没养猪吗?昨天我看有几个小孩背着猪草,说是送到猪棚里去。”

陈昊摇了摇头:“大队确实有猪,不过基本是母猪,用来生猪仔的,能吃的猪只有几头,养大后得送到公社食品站,不能屠宰和买卖。

这些猪都有专门的饲养员负责喂养,平时吃的都是地里的红薯藤和其它瓜菜叶,不用满山遍野的找猪草。

你说的小孩应该是饲养员想让大队的猪改善一下口味,才会弄野菜给猪吃。

其次。

村民想要吃肉,就得从大队买猪仔,养大后交半边留半边,交一头留一头。

上交的猪公社食品站都会给钱,相当于用钱买村民的猪肉,这也是村民吃肉和收入的重要来源。

你说的打猪草都是村里小孩的活,他们自家的猪不能吃地里的东西,只能去山上割猪草喂猪。”

王盈盈一脸懵逼:“是这样的吗?”

陈昊无语道:“拜托,你都不打听一下村子里的情况吗,这可是我们以后生活的地方。”

“……”王盈盈不知该说什么了,她还真没打听过这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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