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晦昏沉,一阵冷风自天外吹来。

南阳县衙正上方的屋顶瓦片上,一个平躺在上面的月蓝色身影忽然腾地坐起。

这身影自然就是李瑾找寻多时的那位算命青年。

只见这青年龇牙咧嘴,手扶着有些昏沉的脑袋,自语道:“奇怪,我怎会躺在这里......昨日喝的那是什么酒,后劲怎么这么大。不应该啊,就算是师傅他老人家酿的酒也不至于让我醉成这样......”

昨日未时过后,青年便自南阳县衙的一侧院墙翻过,想着进来探听下案情进展,若有需要,也可暗中助李瑾他们一臂之力。

却不料,刚行进了没几步,不远处的库房那忽地闪过一道诡异的人影。

青年登时有所警觉,当即便悄摸跟上。

待进了库房,青年四下环顾,却又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影。

青年只当是自己可能连日赶路,身子有些疲乏,导致看花了眼,正欲离开,一股清冽的酒香味忽地自那库房角落处传来,

这扑鼻而来的酒香勾的青年有些挪不动脚,他闻着味来到酒坛前,喉间一阵滚动,最终还是没忍住,掀开酒封猛灌了一口......

再然后,他就一醉到了天明。

“嗯?......那告示栏前怎么围了一群人?莫不是凶案告破了?嘿!那位小哥果然有些本事,真不愧是卦象中所显示的天命之人!”

说着青年伸了伸懒腰,随后起身从房檐上轻巧跃下。

......

“嗖!”

“嗖!”

弓弦弹响,两支箭矢划过残影,越过杂草丛,直奔向樊纵而去。

樊纵一脸癫狂之相,手腕拧动,挥动手中雁翎刀,轻松地就将射往面门的一箭格挡开。

而另一箭则擦着他的身子掠过。

原来竟是那藏于右路的弓箭手捕快被樊纵气势所慑,手一软,射的偏了。

樊纵面露狞笑,后背弓起,如一头捕食的瘦狼一般,接着往前猛力一踏,身影迅猛如雷,眨眼之间竟已与李瑾一众人拉近了数米距离。

李瑾见状忙喊道:“弓箭手快退!其他人抽刀迎战!”

话音未落,樊纵已至近前,冯捕头丝毫不惧,往前一步,提刀迎上。

但见樊纵身如下山猛虎,手中雁翎刀生着冷冷寒光,当头凶悍劈下!

端的是凶烈无比!

这一刀若是劈实,怕是冯捕头的面门会被当场劈裂。

这凶悍的气势让冯捕头心中不由得一凛,他本能地抬起腰刀高举,意图招架住。

“铛!”

清脆的金铁交加声霎时响起。

两把刀刃猛烈相击,兵器交错的瞬间,冯捕头只感觉到一股悍然劲力沿着刀身汹涌袭来,他瞳孔顿时一缩,大感不妙,急忙抽身回退。

一连退出数步,方才卸掉这股凶猛劲道。

冯捕头一改往日镇定,而是一脸惊愕地望向自己右手持的腰刀,但见手中腰刀震颤剧烈,发出一阵“嗡嗡”的铮鸣之声。

而他此刻持刀的右手腕则颤抖不停,虎口崩裂,涌出一丝鲜血。

这才仅仅交手一个回合,就已至此......

不光冯捕头,其余捕快更是惊得愣了神。

不过樊纵可不会留给他们愣神的功夫,当即连踏数步,同时臂膀旋拧,横劈而去!

刀光瞬起,冷冽的刀口舔舐血肉,溅起一片血花!

那名居于左路的弓箭手捕快瞪直着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自己的胸膛。

护在胸前的皮甲竟被这一刀轻易斩破,刀刃深至皮甲之下的血肉,直至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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