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刚问出,回答紧随而至,这一下不仅老鸨脸色剧变,连心悦君的脸色也瞬间煞白。

“殿下,悦君可是头牌花魁,你怎么肯让她陪这个老东西……这个大爷睡觉呢。”

老鸨心有余悸地改口,可许海青淡淡地说:“她既然出来卖,有人出的起钱跟她睡觉,别说就是个乞丐,哪怕是条狗又何妨?难道你不做生意?”

他说完从怀中拿出几锭金子几张银票,直接拍在桌上。

老鸨顿时见钱眼开,连连嚷嚷着:“做!做!划算买卖!!”

而心悦君却是心惊胆战地扑出来,抱着许海青的大腿问:“殿下,难道你真的要我和他、和他……”

她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她觉得这个老乞丐恶心,就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那又如何说得出口男欢女爱这等放浪言辞?

但许海青不以为意,他侧身以指背敲桌:“钱我付了,女人我帮你包了,现在该你遵守约定。”

乞丐竟也不意外,眼眸中反倒有些欣赏的意味,而后豪爽地点头:“好,不过你得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还要答应我一件事。”

许海青眉头一挑:“你要出反而发?”

“不,我这人虽然平日里不讲究守约,但论及做生意,那定是童叟无欺。”

乞丐信誓旦旦地笑着,双眼眯缝成一条线,似乎很有底气。

许海青觉得奇怪,于是问:“生意讲究钱货两清,钱我给了,你不交货反倒加价,这岂不是言而无信?”

乞丐闻言笑的更浓,且更张狂:“呵呵,可这笔买卖我敢拿命赌你必须加,而且一定会加!”

许海青更加不解:“为何?”

乞丐握着酒樽不饮,倒是先说一句:“因为你今夜必死无疑,除非我说话,你照做!”

恍如一盆冷水浇头,许海青整个人浑身紧绷,眼神也如临大敌般盯着乞丐。

他再度沉声:“为何!”

“因为你是秦王大敌,且不通武艺!虽然我替你解决了外面那两个护卫,可你还是逃不出西京城!”乞丐胸有成竹顿了顿,仿佛戏谑般故意饮尽了酒才继续说,“不过你若是有了我一甲子的武功内力,就可在一夜之间成为绝顶高手,出入这座西京城便可来去自如!”

许海青心头震撼,眸子也收缩。眼前这人一定知道自己的秘密,但知道多少,他却不清楚。

可对方的话,的确很有诱惑力!

此刻许海青已然承认了对方的话,所以他愿意磕这三个头,但他还有疑问,所以就更要沉稳!

于是他便说:“头我可以磕,但你要先说答应你什么事。”

“不行!”

乞丐断然否定,许海青则直接站起来朝走到门边:“那劳烦你出去,莫要妨碍我玩女人的兴致。”

乞丐听了也不生气,而且既不起来出去,反倒饶有兴趣地问:“难道你不怕死?”

许海青哈哈大笑,待得笑顿就大方地说:“怕!”

乞丐则问:“既然怕,又为何敢不听我的话?”

许海青笑的更开怀了:“因为我可以怕明明白白地死,但我绝不可以怕不明不白地活!”

乞丐顿时双眼睁大,就连还在嘴里嚼的鸡皮都停了,旋即也放声大笑:“好!不愧是许海青,就算要死也要明明白白的死,可活着却绝不可以不明不白地活!我喜欢你的脾气!”

许海青抱臂靠着门扉,笑呵呵地问:“我也喜欢你的脾气,而且我知道你今天不是来嫖妓,也不是来喝花酒,你之所以来,根本就是冲着我来的!”

乞丐笑的更开心,他连连地笑,嘴角唾沫横流,笑的鸡皮沫子如花雨般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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