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是小路的下方,在一处矮林之中。隐约传来暖昧之声,三人虽然都年轻,但男女之事,还是该懂的都懂。家定拉起哲辉,只见这家伙饶有兴趣的走过去。

“你要干嘛?”家定箍住他尽量压低了声音。

“瞧瞧哪个王八蛋。”哲辉今晚上受了不少惊吓,现在也得找回乐子。

伟宁将他拽到身边,饶有兴趣在他耳边耳语几句。哲辉阴恻恻的笑了笑。

家定看哲辉拐弯下了小路,正欲问伟宁他干什么去。伟宁拉他到一边,又耳语一句。家定一阵无语,但是也想看看到底是谁。

没多久便听见两声惊叫声,一男一女惊慌失措分别从矮丛里跑出,两具白花花的躯体向小路狂跑。这一路经历了两次惊天动地的惊吓,见到两张凄惨凄惨的脸,血红的嘴,流血的眼。最后一哆嗦那男的几乎晕厥,还愉快的淌出一条小河。那女的趴在地上软趴趴的几近脱力,恨不得原地消失。奈何太过惊惧,又哆哆嗦嗦的爬起东倒西歪赶去追男子。

三人待那对男女走远,才从路边树丛出来,彼此照着脸上的鬼样,忍不住大笑。刚刚笑了两声,又催促赶紧走,边走边笑,还不忘擦了脸上的鬼样。

“看清那两人是谁?”家定挺好奇的。

“家定,你学坏啰。”

伟宁也说,“我也挺好奇,你怎么吓到他们的。”

哲辉嘿嘿的笑了两声,“我刚过去,那男的还在……,呸呸呸,我开手电往我脸上一照,那女的一嚷,那男的也吓得魂不附体,起身就跑了。衣服都还在那里。”顿了顿,“至于是谁,太黑真看不出。”

伟宁笑着说,“明天就知道了。”

家定不解的问,“为什么?”

哲辉也看向伟宁,“我本来有机会照照他们的。”

伟宁连忙说,“那你可得罪人了。明天你去打听打听谁中邪生病了,那肯定跑不了。”

“这么不经吓,还敢出来偷人。”

三人这会加快步伐,终于下了山。一进村子,感觉村里一阵骚动。各家都亮起了灯火。狗吠声不绝于耳。

“怎么感觉今晚很不平静?”家定担心的说,“我们快回家,待会爷奶知道我们不在家要着急了。”估计这会早就知道了。

三人穿过几家门口,屋内都传来窃窃私语。更显得今夜不同寻常。

到了小卖部处,店铺已关门,只剩两张空板凳。田为栋和中年妇女正站小洋房门口,看见三人立即招手。

田哲辉上来被中年妇女一把拽过去,“大晚上去哪了?”顺手赏了一掌给后脑勺。

哲辉忍着痛支支吾吾的应付两句,没敢说去水库游泳。

田为栋向铁伟宁两人指指,“我送你们回去。”

家定忙说,“不用,家就那几步。”

田母却制止,“听话,路上不安生,晚上就不要出门了。”田为栋也说,“你们送哲辉回来,我们自然安全送你们回去,走,哲平。”

走出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子,个子也不高约一米七左右,和田为栋相似,是田哲辉大哥田哲平。

几人打着电筒专走大路,这让家定和伟宁有些疑惑,但也没问出口。

走到铁家大门处,大门虚掩,里边透出些亮光。

田家父子看着两人进了大门,才转身离开。

伟宁和家定推门而进,只见天井下厅铁家人都聚在一块。两人像犯了错,不敢直视众人,低头进大厅,家定顺手拢上大门。

“你们这是上哪了?大晚上多让人担心。”杨瑛上前来,虽是对两人说,眼神狠厉的盯着家定。“不知道人家今晚头七,还乱走。”

伟宁不解,“这有什么关系?”

于奶奶递上点燃的香,“去贡台拜拜,让祖先保佑,两个都去。”

伟宁莫名其妙的接受一番洗礼。贡桌上点了蜡烛和香,莫名的更让人费解。

老爷子吩咐铁建峰关门睡觉。然后众人散了。伟宁拉了堂哥一把,铁家祖呶呶嘴,三人上到阁楼。今晚能安睡的大约只有有身孕的堂嫂和不知事的小侄儿。

“晚上,你俩上哪了?老实话!”铁家祖没给两人撒谎的机会,“侧门是你俩开的。要不是我关上,爷爷能唠死人。”他拍拍嘴,“不说死字,今晚忌讳。”

伟宁一头雾水,“我的亲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铁家祖说,“今天是方家老二的头七。晚上忘了提醒你们不要外出。偏偏晚上就出事了。连着有几人在方家门口经过撞见方老二回来了。有人还吓晕了。现在村子里人心惶惶。”

铁家祖才想起刚才的话头,“刚才我问你们上哪,现在告诉我。”

伟宁觉得没什么好隐瞒,“去水库游泳了。”

铁家祖瞪大眼,“方老二最爱去的,就是去水库游泳。”

伟宁和家定对视一眼,读懂对方的眼神,可以肯定今晚看见的白影,有可能是死去的方老二。家定感到一阵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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