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抒雷朦胧间感到一丝亮光投射进来。她睁开眼睛,果然明亮的玻璃上是透亮的光。今天应该是个好天气,一扫前两天阴郁的灰暗。

她往闹钟瞧瞧已是上午七点多了。她觉得该起来了,一动弹又觉得浑身酸软,果然纵欲过度不是什么好事。但两人都是情到浓处,无法战胜那一丝理智。转头瞧见熟睡的人,一张帅气的脸,硬朗的轮廓,高挺的鼻梁,温厚柔软的嘴唇,睡着也是那样好看。想到昨晚被他折腾了几回,身体一阵发烫。

她心忖,我这是干嘛?

想到与他欢悦的场面,那画面想想都羞耻。夫妻之间的事估计已经提前完成彻底了,浑话情话也没少说,真是羞死个人。她都不敢相信,她竟然说了,还上手了。

她羞得连连甩头,把脑子里的邪念甩掉,然后又缩回被子里。她才察觉身上未着一缕,因为折腾太累直接睡过去了。

她伸手在被子里找衣服,不期然摸到一处坚挺的物件,慌忙缩回手。她知道那是什么,才羞红了脸。

他像是迷迷糊糊的就靠过来,一把将她夹住,她越挣扎他搂得紧。

“别闹,天亮了。”她一边哄一边拍拍他的屁股。

他被她这么一拍,瞬间爆炸,“你知不知男人屁股不能乱拍。”

他欺身而上,房间内再次荡漾出一圈圈漪澜。

他从外边提早点回来,曾抒雷已经梳洗完毕。

“我老婆真好看,不施一点粉黛。果然还是素颜好看。”

她白了他一眼,“你嘴里抹了蜜?”

他嗯了声,“要不要尝尝?”整张脸凑过来。

她赶紧推开,“快点吃早餐。你不饿吗?”

他摇摇头微笑着说,“被你喂饱了。”

她嘴里的粥差点喷出来了,“你走开,你再往下说,我就该吐了。”

大门呯呯两声,夹杂着方博那粗豪的嗓子,“我说老铁,几点了还干不干活了。”

伟宁一边嚼着一根油条,一边去开门,看见方博阴恻恻的说,“方博,你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吗?我诅咒你大婚那日,只有三秒。”

方博一听不乐意了,“靠,你小子够毒的。”

伟宁哼了声,“那也是你贱。”

方博马上认怂。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现在还求着他女朋友介绍女孩子认识呢。

“昨晚上十一点多,钟正宽回来了。”方博马上说起他听来的八卦,“一拖三的回来了。”

伟宁微笑,“你看人家正宽又超你一头。”

方博不服气,“你们两个也太贼了,找女朋友也不知会一声,搞得我一点面子也没有。”

伟宁不解,“你要什么面子,你有什么面子,你妈最多说你不如我和正宽。”

方博气结,你当面戳穿我,我还能有什么面子。

“伟宁,要我帮忙吗?”曾抒雷吃完早餐又收拾了厨房,才到房间来。

“嗨,美女,你好!”方博看见有一漂亮女孩闯进房间来,立马热情打招呼。“我叫方博,铁伟宁的发小。”

曾抒雷礼貌的回应,伟宁冲她眨眼睛,她马上明白,方博是要介绍唐甜认识的那个人。

方博没再唠嗦,立即搬书到门口的小车上,街口已经停了部小货车。其实完全可以将小货车开进巷子里,但巷子刚好容下一辆货车,现在又是早上,人来人往的,只好多搬几次了。

曾抒雷自告奋勇到巷口盯着,让两人来回搬运。

雷若鸿从卤菜店出来,就远远的瞧见那抹熟悉的身影。那身影在他大学的四年里梦魂牵引,那身影在他午夜梦醒时分辗转反侧。如今再见,她依然卓然而立,而他却只能远远的窥探。

他的身体被撞了一下,“见着梦中情人,挪不开步子了?”曾抒蕾在身后阴阳怪气的揶揄。

他并不回应她,被她抓包了又如何,漂亮的女人多看几眼,怎么了,何罪之有。

自从两人订婚后,曾抒蕾频频出现在雷家,甚至杨记卤菜店。不少街坊也都知道这位将是雷家的儿媳妇,也有少街坊表示,这女人配不上雷若鸿,当然都是私下聊聊。

“抒雷同学,”雷若鸿迎上去打招呼,身后的曾抒蕾却恨得咬牙,叫得那么甜蜜,别人还以为你们才是一对呢。

曾抒雷侧脸望着走来的两人,将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上不免生厌几分,仿佛去哪都碰见这对奇皅。

“不用特意跟我打招呼,咱们不熟。”

雷若鸿已经站到她近一米内,生生站住了。“你不要这么说,现在我和你姐姐订了婚,以后我们还成一家人,何必如此生分。”

曾抒蕾冷冷扫了她一眼,“你怎么也是个未婚女子,随随便便留宿男人家里,懂不懂羞耻礼仪?”

雷若鸿却是一怔,难怪他刚走近,就嗅到空气中的暖昧气息,是男女发生关系后残留的气味。他和曾抒蕾订婚后就吃了禁果,那种交偶之后散发的气味,就曾绕他鼻子许久。

雷若鸿心里狂怒,他心目中的女神竟已被铁伟宁那个王八蛋玷污了。铁伟宁那混蛋龟孙子毛长齐了吗,急吼吼的出来祸害他的女神。

曾抒雷淡淡看了眼曾抒蕾,“你家住海边呢,管得真宽。”

曾抒蕾气结,“你以为我愿意管,我怕我爸会担心而已。”

曾抒雷不以为然,“那是他的事,我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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