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熟悉的吼声,差点让许可的呼吸骤停,是爷爷的声音。
爷爷许有梁前世六十五岁就去世了,肝硬化腹水把爷爷折磨的死去活来。
临死前肚子胀的大大的,浑身上下却是骨瘦如柴。
他是个手艺极好的木匠工。
农闲时,总会挑着他的木匠工具,走村串户的给邻村人做木活。也有很多找上门的邻里乡亲,让他给他们打木桶,打木盆还有小家具。
在八十年代初,爷爷每个月也能赚十几块钱的辛苦钱。给自己买点烟,给她和弟弟买点零嘴。
爷爷从不喝酒,他唯一的爱好就是抽烟。用爷爷的话讲:饭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
现在的爷爷才六十二岁,一切都还好好的。
看着爷爷朝她走来,爷爷的脸也越来越清晰。
三十年没见到爷爷了,看着鲜活慈祥的爷爷,不知不觉许可已经泣不成声。
花白的头发,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衬衫,藏蓝色的长裤和一双黑色布鞋。
等走近了,他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揉了揉许可的脑袋:“丫头,感冒好了没?以后别再用冷水洗澡了,你是个姑娘家,得精细点养,哪能跟男孩子一样。”
听着爷爷关心的话,许可红着眼眶,忙不迭的点头:“嗯嗯,爷爷,我晓得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得到满意的回答,爷爷再次把怒火转向了爸爸:“许长青,你到底想干嘛?不是打老婆就是打孩子,你很能耐是吗?小可哪句话说错了?男人的责任和担当你有吗?你这样的性子,当初就不应该结婚生孩子。再这样,就从这个家里滚蛋,跟你的狐朋狗友搭伙过日子去。”
许有梁看着人高马大的儿子,真是越想越生气。
子不教父之过,都怪自己,在他小的时候,没好好管教他。
总觉得,等他长大了就会懂事了,结果呢,惯的他,是一身的臭毛病啊!
看着爸爸被爷爷训的跟孙子似的,许可听着就觉得过瘾。
不是她幸灾乐祸,如果爸爸照旧不改,妈妈还是会失望离开。好好的家还是会分崩离析,仍然会走前世的老路。
既然她已经回来了,她就不可能再让悲剧重演。
其实,爸爸这个人并不坏,主要身边都是些不务正业的朋友,天天带着他喝酒赌博,就是再好的人,也会被带到沟里去。
所以得让他先远离渣友!
许有梁看着被吓傻了的许诺,对着他招了招手,慈爱的说:“小诺啊,听隔壁的强子说你们抓了好多泥鳅和黄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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