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楚红面露不悦,李长生也显的有些尴尬,连忙苦笑着摆了摆手,不敢再言语。

叶楚红见状,连忙岔开话题,随即拍了拍李长生的肩膀问道:“我问你,你实话实说,你看到我脸上是这个样子,有没有被吓到?或者说,有没有觉得我很丑?”

李长生虽说算不上精明,但也没那么木讷,这种问题很明显就只能有一个答案,如果李长生说错了话,那么他们两人之间这份交情也就算是结束了。

李长生先是抿着嘴微微一笑,然后一本正经的说:“叶姑娘,你用丑这个词来形容自己,李某不能苟同,什么叫丑?先天面畸之人那才叫丑,你容貌清秀,面带娇憨,眉眼间透着股迷人的风情,脸上的伤疤虽然明显,可那毕竟是后天因外力所伤,与你那天生丽质是不一样的,因此,李某认为,叶姑娘只能说是美中不足,而不能用丑这个字来形容。”

见李长生用如此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一大堆俏皮话,叶楚红也被李长生给逗乐了,捂着嘴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没想到这个李长生看上去一板一眼的,没成想说起话来却有几分风趣。

“你说,我脸上的伤还有得治吗?”叶楚红一脸期待的望着李长生问道。

李长生听了这句话,面色也逐渐严肃起来,若有所思的说道:“实不相瞒,叶姑娘,寻常的药膏和医术对你脸上的伤根本没有效果,否则你那精通茅山术的师父也不会治不好你,不过对于我们祝由一派来说,你脸上的伤倒也有的治,只不过......”

“不过什么?你快说啊?”叶楚红一听自己的脸还有的救,眼睛里都开始放光了,果不其然,这天下的女子都是一样的,她们不管是什么心性,脾气,出身,都绝不会放过任何一点能够变美的可能。

“我祝由医家有一秘术,名为移疮挪病法,也叫转移术,是将患者身上的伤溃转移到树虫水纸禽的身上,只是这一秘法晦涩深奥,所掌握者也是寥寥无几,我自小在药王山和师父修习祝由术,也曾研习过此法,只不过学艺未精,未能完全掌握,再者,此法即便是修习成功,每一个祝由门人一生至多也只能使用九九八十一次,非到生死攸关,也决不能滥用。”

“你干脆说你不会就行了!”叶楚红显得有些沮丧,不过很快就平复了心情,毕竟这么多年来,师父为了治好她脸上的疮疤也是费尽了心思,她也早已经习惯了失望。

叶楚红见李长生有些自责,于是便苦笑着摇了摇头说:“算了,治不好就治不好,作为朋友,你也没有因为我的脸而嫌弃我,我就已经很知足了,再说了,你也愿意收留我,管我吃喝,还.....还送了这么贵重的金钗给我,我应该感谢你才是。”

话音一落,叶楚红随手摸了摸头上的金钗,面露羞涩的低着头,李长生也坐在一旁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按说李长生也不是不知道这金钗送人的寓意,只是这有些话总是藏在他心里,也不好明说,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顾虑。

李长生也是担心,自己从小被人看作是阴天子,命中带凶,他也是怕过早的表露出自己的心意,会害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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