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烟是和范晓华差不多同一时间在伙房取了饭,然后同一时间回到教室的。
两人的区别只在于一个前脚,一个后脚。
范晓华在前,她在后。
回到教室的吴烟一改平时的边吃饭边看书,而是直接从桌洞里取出菜盅,搁在桌前,默默地吃起饭来。
今天的菜,特别的丰盛,光是荤菜就有三种:
一个烧菜,魔芋烧鸭子;一个炒菜,豌豆尖炒瘦肉;一个卤菜,卤猪耳。
因为昨天晚上家里来了客人,出于一种她自己都不太明白的心理,吴烟特意在吃晚饭前,在厨房提前将三样菜一样挖了几勺,装入自己的菜盅,并将平时从来不会装满的菜盅塞得满满当当。
“烟烟,你还真是眼大肚皮小。你装这么多菜,你一个人吃得下不嘛?”母亲见她对菜盅里面的菜用勺子是压了又压,挤了又挤,唯恐装少了,一脸地无奈。
“我……我还有同桌嘛。人家薛静静前段时间连续几天都是带的荤菜,让我一起吃,我……我有机会的时候也得表示表示嘛。”吴烟红着脸,撒谎道。
吴烟算是个乖乖女,平时的她很少撒谎,尤其是对父母撒谎,这次,因为某个完全无法说出口的原因,她第一次对母亲撒谎了。
“呵呵,既然那样,你的确应该表示一下。”吴烟的母亲呵呵一笑,立刻表示理解。
吴烟一边吃饭,一边微微偏头,用余光注意着后面“某人”的动静。
在吴烟余光的注视下,某人很快动了,直接端起饭菜,直接头也不回地朝教室前面林小庆所在的方向走去。
这无疑让吴烟心头一惊。
据某人的解释,他昨天之所以去林小庆那里,是因为他忘了带菜,然后又闻到了红烧牛肉的香味,最后“死乞白赖”地去林小庆那里趁了一顿肉吃。
“今天他不是带了菜的么?怎么……又去林小庆那里了?”
吴烟看着已经端椅子坐下,正和林、刘二女边吃边聊,有说有笑的某人,嘴里原本十分美味的卤猪耳,突然一下子没了滋味。
“原来,他昨天对我说的那些话,其实是骗我的。
“他去林小庆那里,其实并不是为了吃林小庆的牛肉,而是为了……
“唉,人家只是随便找个理由,就把你给骗了,而你却深信不疑,还暗自欣喜来着!
“吴烟呀吴烟,你可……真傻!”
一想着昨天晚上自己拼命朝菜盅里面装菜,唯恐不够的样子,一想到自己拿薛静静当挡箭牌,对母亲撒的谎,一股悔恨和羞愧,便直冲吴烟的脑门。
吴烟飞速地低头,眼眶潮湿,感觉自己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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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华儿,可以嘛,不知不觉,竟然和林小庆打得火热。
“不过你也挺有眼光的。
“林小庆虽然个子不高,但有句话叫做‘浓缩的都是精华’,林小庆的脸蛋,在整个年级,绝对都是数一数二的。至于皮肤,更是白里透红,吹弹得破,无人能及。
“啧啧,华儿,你真有眼光,兄弟我佩服之极!”
范晓华的同桌李刚一边朝他挤眉弄眼,对他竖着大拇指,一边嘴里啧啧有声,说着佩服的话。
这是下午上课前的间隙,也不知道李刚是从哪里听到还是亲眼看到,反正下午第一节课上课的铃声刚一响,回到教室的他便朝范晓华挤眉弄眼,做着怪相。
“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李刚。我就是在林小庆那里趁了两顿肉吃,这也算同学间的正常交往,并无过分之处,就被你说得如此不堪——说我倒是无所谓,我度量大,宰相肚里能撑船;脸皮也厚,不怕人笑;但是人家林小庆一个女生,你这样乱传我和人家的八卦,你觉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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