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侧妃性子不好,与晟王妃不睦,凡是给晟王妃做脸的事,她都不爱参与,只要不闹太难看,晟王殿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飞羽一边说,一边挤眉弄眼,状若无意的补充,“照属下说,除那些未到岁数的皇子,京中当真没有几位公子如凌王爷一般洁身自好,后院干净。”

飞羽自幼习武,身上少了几分婢女的奴性,做事言谈更为耿直,这段时间与甄汨珞的相处,两人倒不像主仆,更像好友。

此时她的表情好似在说:瞧瞧!还是我们府上好!你嫁进去不亏的!

甄汨珞却好似根本没戳到她的点,只是说道:“晟王倒是个怜香惜玉的。”

也是,在这个时代有几人能不三妻四妾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何去何从。

她是肯定会嫁进凌王府了,一锤定音,这桩婚事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

可是一想到日后,秦临渊或许会像他人那样迎她人入府,就总觉得心中别扭不好受。

飞羽见她表情一下子有些不快,迷茫地眨眨眼。

甄汨珞倏地站起身,有些懊恼地拍拍脸,“差点忘了,婚期将至,我的嫁妆还在当铺里,我得快点赎回来。”

若是大婚当日,新娘子连个嫁妆都没有,她得上京城鬼畜榜一。

打开小妆匣,那八万两银子还好端端地躺在首饰盒里。

甄国公与老太君最疼爱原主这个嫡长女,大婚时除府中嚼用和预备甄羽霜出嫁的银两外,几乎都算在甄汨珞的嫁妆里。

她之所以当掉嫁妆,是因为当时国公府还在薛婉仪的掌控之下,即便带回府中库房,也很有可能被薛婉仪偷梁换柱,悄悄昧下。

现在府里中馈就是她的一言堂,这些嫁妆也是时候赎回来了。

飞羽不方便暴露于人前,办事都是带着身边的芷儿。

到月来当铺门前,甄汨珞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走进去。

一见是上次那位当下天价宝贝的大小姐,掌柜眼前一亮,连忙迎上前。

“今日我是来赎回上次那些东西的。”

她摆手示意,芷儿打开怀里的木盒,五百两一张的银票,一共十六张,整整齐齐。

甄汨珞又从怀中取出一张五百里两面额的银票,“这五百两是存放贵店的利息。”

掌柜颇有些惊愕,却马上扬起和善的笑容:

“小姐稍等,您这桩生意太大,小的得请我家老板做主。”

不下片刻,一名身穿碧色绿豆绿横罗绣竹样氅衣的男子缓缓走来,他头上仅用一只青玉簪束发,不由得令人眼前一亮。

正是上次与她做生意的祁老板。

“甄大小姐。”祁忪戊翩翩行了一个君子礼。

“祁老板,我今日是来赎回那些东西的。”甄汨珞直接说道。

她总觉得这位祁老板看她的眼神更奇怪了,态度更为热情。

或许是因为自己此行是来送生意的?

“好说,好说。”祁忪戊笑吟吟地接过木盒清点银票。

八万零五百两。

“小姐请随我到库房清点您的嫁妆。”

“按照咱们京城的市面价格,利息按照每年所当物品的一成算,这些东西搁在这才两个月,利息是一百六十两。”

“你怎么知道这是嫁妆?”甄汨珞试探地问。

她来的那天一身普普通通的常服,除了嫁妆分量多,其它可真不怎么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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