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

王郎派二十万大军兵分两路进攻真定国。

真定世子刘得把手中十万大军分别派去肥累和绵曼抵御王郎大军。

由于双方兵力悬殊过大,真定大军最终退回城内死守,真定治下的绵曼和肥累由此被困。

祸不单行,赵谬王之子刘林听闻王朗派人攻打真定国后,也想从中分一杯羹,迅速聚集了五万士兵直攻真定县。

由于赵谬王刘元生前作恶多端,王爵早已被朝廷削了,如今的刘林家中无爵继承,能私底下聚集五万人马,不得不说此人有几分本事。

真定王府,面容憔悴的刘得在书房中左右踱步,然而走了半天他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真定本就只有十万大军,如今十万大军全部被他派去抵御王朗的人,现在刘林想来趁火打劫,他实在是没办法…………

真定王妃看到急得焦头烂额的刘得,心中叹息了良久,最终还是规劝道:“阿得,趁现在刘林的人还未到,你带着阿玉离开真定吧。”

闻言刘得脸色一白,摇摇头道:阿母,我是世子,自该与真定共存亡。”

听到刘得的话,真定王妃眼眶一红,“傻孩子你在说什么胡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若留在这里,后果可想而知。”

刘得坚定的摇了摇头,“阿母,我安排人带你和阿玉离开,我是世子,我得留下。”

真定王妃闻言难受的摇了摇头,颤抖着声音道:“阿母不走,阿母和你父王留在真定守着这里。”

“可是阿得,你还小,你不该留下来。”

“还有阿玉,她那么小,若是你不同她离去,便无人护着她,那她一个小女孩在这乱世之中该如何生存?”

刘得有闻言些崩溃的跌坐在地上,自责的道:“阿母,都是我不好,是我无能,若是我守得住真定,真定又怎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真定王妃哭着把刘得扶起来,“阿得,这怎能怪你。”

刘得无声的苦笑道:“阿母,这怎能不怪我,父王守着真定这么多年都没出事,如今我才接手几个月,真定便遭到各方打击。”

“若我能像父王一样厉害,王郎和刘林又岂会对真定发兵。”

真定王妃摇了摇头,“阿得莫要这么说,都是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若无他们偷偷对外传递消息,真定又怎会沦落到如今的境地。”

刘得摇了摇头,“阿母,那些背叛我真定王府的人固然可恨,可也是孩儿没能力,若孩儿有御下之能,那些人又怎会背叛我真定王府。”

听到刘得这么说,真定王妃只觉得心如刀绞,“阿得,你莫要如此妄自菲薄,我儿已经做得很好了。”

“自我儿接手政务以来,哪天不是殚精竭虑,如今真定如此,只能算是命数,与我儿无关。”

看着泣不成声的真定王妃,刘得有些愧疚的道:

“是孩儿无能,孩儿接手真定后,既没有治理好真定,也保护不了真定,一切都怪我。”

“阿母,如今真定我是保不住了,可我最后却想保住阿母你和阿玉,阿母,你带着阿玉走好不好。”

“若是真定被攻破,阿玉是女子,下场定然凄惨,阿母你带着阿玉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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