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宋美琴刚从屋子外进来。

刚才是去房子外面看埋在坑里的炉子去了。

此时的宋美琴东看看,西望望。

伸出小手又去摸了摸那滚烫发热的暖墙。

“这屋里也太暖和了吧……”

尽管宋美琴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主儿。

但是,如此感受到了,还要嘴硬的话,那可就太惹人讨厌了。

这屋子里的暖和劲儿,当真是别说了。

真的太暖和了,就在这屋子里待上这么一小会儿,真是想要扯衣服了。

这赵巧儿说话虽然阴阳怪气,但却完全是真的。

这原本的厚衣服,在这屋子里真是穿不住。

“光靠烧煤,就能这么暖和?

这现在屋子里面跟三伏一样了哩。

咋整的嘞?”

宋美琴满脸惊奇道。

而还不等陆远说啥,一旁的赵巧儿却是直接笑眯眯道:

“呦,现在想知道了?

不是嫌弃咱这心肝儿瞎折腾吗?

不是说咱这心肝儿瞎造吗?!”

这赵巧儿接连两次阴阳怪气,这宋美琴自然是不愿意了。

当即便是叉着腰,气呼呼道:

“你少扯这闲篇儿!

不就家里暖和点儿嘛!

嘚瑟啥呀!

咱回去大不了多烧灵石炉!!

咱又不是烧不起!”

你别说,宋美琴这掐着腰的样子,还真是怪可爱的。

有点儿刁蛮大小姐的样子。

不过,说起来,宋美琴确实是个大小姐。

是真正的出身豪门贵族。

她本家是鲁西响当当的豪族。

爹是齐鲁一省的学政,也就是学台。

嫁的夫家更是厉害,公公是齐鲁一省的按察使,也就是臬台。

并且,宋美琴更是正儿八经的嫡女。

这古代嫡出跟庶出之间是有多么大的千差地别就甭说了。

最重要的是,她家不断代。

到了她这一辈,她亲弟弟更是齐鲁这边的副总兵。

关键她弟弟年轻啊,今年才二十八岁,这总兵的位置迟早是她弟弟的。

而且,她这亲弟弟还娶了布政使的嫡女。

她家可以说是权势滔天了。

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身份,所以才导致宋美琴说话从不顾及旁人的感受。

想说啥就说啥。

不过,赵巧儿却是丝毫不惯着宋美琴,两人的关系那可不是一般的好。

而对于宋美琴的话,赵巧儿却是挑着眉毛好笑道:

“呦?

还能烧的起灵石?

咱可是听说了,这当今圣上最厌恶贪官污吏,抓到一个就是抄家。

我怎么听说,你家现在吃饭连描金的碗都不敢用了,而是换成了素碗?”

这往往越熟悉的人,阴阳怪气起来越是能在对方心里打出暴击。

这宋美琴一下子就被赵巧儿噎的没话说了。

只不过,宋美琴绝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儿。

吵架,她可没怕过!

钱上吵不赢,那咱就吵别的。

冷静下来的宋美琴,一边坐下脱着外套一边冷哼道:

“素碗咋啦?

素碗那也是官家的碗!

你家的碗再好看,就是金子做的,那说砸也能给砸咯!

可谁敢砸咱家的碗?!”

宋美琴说完见赵巧儿不动声色,便是以为占了上风,随后便是得意起来道:

“咱可也知道了,你家的碗快要被砸咯

不如,你求求咱!

咱帮帮伱?

得叫好听的哦

得叫琴姐姐,咱才能帮你哩”

对于宋美琴的话,赵巧儿忍不住啐了一声,白了宋美琴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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