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沈太傅坐在主位,他一动筷,其余人也纷纷拿起筷子。

柳姨娘坐在沈太傅的右手边,江氏坐在左手边,沈商阙脸色难看。

“父亲,今日为我接风,一个妾室上桌,成何体统!”

柳姨娘吓得立马站起来,说实话,她最怕的就是沈商阙了,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把她给砍了。

沈晓薇看了眼沈太傅,想说句话,柳姨娘递给她一个眼神,她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

从小到大,不管她做什么,大哥和二哥都不喜欢她,就连同最小的沈稚眠都是如此,一开始还会和她亲近,后来被沈瞻词和沈商阙一顿毒打,就再也没有和她亲近过了。

沈稚眠像是一个油桶,非要说上一句,“大哥,平日里母亲都是和我一起用膳,今日你回来,我这才看到父亲。”

沈糯舟和沈瞻词很默契的不说话,江氏知道自己大儿子的脾性,也知道他是为自己。

叹息一声,看向沈商阙,“阙儿,母亲让人重新备膳,咱们去思舟阁用膳便可。”

沈商阙用力的拍了一下桌面,“砰”桌上出现了裂痕,沈晓薇吓的眼泪直流,身体直颤抖,柳姨娘抱着她。

“大公子,妾身这就走,今日是好日子,莫和老爷置气。”

沈太傅看着又被吓哭的沈晓薇和柳姨娘,顿时心里一阵酸楚。

他看向一身正气,不容置疑的沈商阙,心里再怵也要面子。

“好端端的一顿饭,你就不能好好吃吗?一年就回来那么一次。”说着,又看了眼沈晓薇,“你看看你把你妹妹吓成什么样了?”

沈商阙看了一眼沈糯舟,只见她回了一个微笑给他。

“将军的妹妹岂会被这种小场面吓到?我妹妹好着呢,父亲,您莫不是年纪大看错了?”

沈太傅把他和沈糯舟的互动看在眼里,心里更气了,沈瞻词适时跳出来,“父亲,您别忘了,柳姨娘和庶女还在禁足,您这是要寒了舟舟的心吗?”

没错,那天晚上的事情、沈太傅把柳姨娘和沈晓薇下令禁足一个月,扣除三个月银钱,还好给沈糯舟赔偿了一千两。

沈太傅自己也给了不少,对于这种处理方式,沈糯舟也不多说什么,她达到目的便可。

本来就对这个一出生就把她送走的父亲没有好感,原主也只是喜欢亲近大哥二哥,她也喜欢。

沈太傅一听这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沈商阙听出其中的问题,冷声的道:“沈太傅越来越厉害了,宠妾灭妻不说,把一个刚出生的婴孩送到森山老林,现如今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出来的人,竟如此不顾沈府的面子,这是要休妻吗?”

沈太傅气的直哆嗦,瞪着他,“你.....我是你父亲!如此目无尊长,你母亲便是教你这些吗?”

江氏嘲讽的笑了笑,阙儿明明都是他教的,而她想要亲近,还不肯让她亲近,若不是阙儿知道心疼她十月怀胎不易,懂她的难处,她就真的是死也不瞑目啊!

沈商阙耻笑一声,讥讽的看他,“父亲,我记得小时候我想见母亲,你死活不让,说母亲妇人之仁,今日一看,我倒是觉得父亲还真的........融会贯通,学识渊博呢。”

沈太傅一梗,他是一家之主,怎可让人如此置喙?

“你这个逆子,今日你是要气死我吗?”

沈商阙勾唇一笑,锐利的目光看他,“舟舟被刺客暗杀,这件事我会查清楚,若是让我发现这件事和某些人有关系,我不介意把太傅府杀个干净!”

柳姨娘和沈晓薇一个哆嗦,“噗通”的倒在地上。

沈稚眠翻了个白眼,一手拿着鸡腿,啃着了一口,又把沈太傅面前的鸡腿拿给沈糯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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