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翊钧愤怒到焦躁之际,接下来听到的几道消息,却是犹如猛电一般,将他劈得动也不知如何动了!

尤其是他的好弟弟潞王朱翊镠,带给他这个亲哥哥的那许多‘惊喜’!

……

江陵。

“王元驭!你疯了吗?”于慎行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王锡爵,一副看疯子的表情。

“可远,你相信我!张太岳贪下的赃款绝对不止这些!”王锡爵双手按住于慎行的肩膀,极力解释道:

“锦衣卫怎么搜都搜不到,肯定是因为张太岳早就料到了他死后会被清算!

所以他叮嘱了他儿子,将那些值钱的宝贝全都放进了他的坟墓里陪葬!

可远,咱们只要将张太岳的墓穴打开,他贪下的那些钱财就能公之于众了啊!”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于慎行像是辟邪一样甩开了王锡爵按在他肩上的手,又往后退了好几步,才问道:“你怎么都不跟我事先商量一下?”

王锡爵略微失落地收回了手,回道:“我有自己的打算,用不着跟你商量。”

于慎行怒了,他质问道:“就算你有自己的打算,那也不能是如此伤天害理的打算啊!张太岳他都已经死了!你难道还要将他开棺戮尸,将他挫骨扬灰,让他尸骨不宁吗?”

“没有那么夸张!”王锡爵耐下性子解释道:“只是打开他的坟墓看看而已,没说要将他开棺戮尸,更没说要将他挫骨扬灰啊!”

“呵……”于慎行目光呆滞地笑了一下,问:“这还有什么区别吗?”

王锡爵沉默了……

是啊,坟都被挖开了,跟开棺戮尸,挫骨扬灰只差那么一步之遥而已,又还有什么区别呢?

即便心中没理,但骨子里性刚负气的王锡爵还是嘴硬说道:“倘若张太岳的坟墓内当真遍布珍宝,那他也活该被挫骨扬灰,难道不是吗?”

“倘若没有呢?”于慎行问。

“没有的话,一切罪责我来承担,我会向皇上请罪,最后自刎于张太岳坟前,曝尸荒野。”王锡爵认真回道,他说的是真心话。

于慎行无奈叹气,他知道王锡爵之所以这样做并不是为了报复张居正,而是他那执拗的性格使然。

相比起来,于慎行现在更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他问道:“话说,你是怎么想到张太岳会将家产带去陪葬的?”

王锡爵没有隐瞒,直接将他跟张静修之间的那些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听完所有过程的于慎行表情凝重起来,他似乎很是怀疑,不安问道:

“元驭,你说的那个六岁孩子,真的是张太岳的儿子张静修?而不是张太岳的孙子张重辉?张重辉那小子可是满嘴的鬼话啊!你该不会被他给耍了吧?”

“怎么可能!”王锡爵笑了,“那娃娃就是张居正的儿子,我问过陈千户。”

“我怎么不太信呢……”于慎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问道:“张家都被抄了,他哪来的值钱玉佩?你确定那玉佩是他的?”

接二连三的质问让王锡爵皱起了眉,他有些不悦道:“可远,你就是如此看我的?你就认定了我王元驭会被一个六岁娃娃戏耍?我还没有那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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