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说什么呢,你……你……你怎么能怀疑父王呢?父王他是什么人,这还用说么?他是忠臣啊。”

见这符婷婷居然把矛头对准了符彦卿,符老六当场就急了。

为人女者,私下里议论父亲,这已经是大大的不应该了,何况,这还是当着两个女婿,甚至更多外人的面?

符婷婷却道:“只是在聊天下形势罢了,虽说是为尊者讳,可父亲作为天下唯一异姓王,边关大将,既聊天下,如何跳得开他呢?”

李崇训见状,叹了口气。

偷偷用余光一瞟,见身旁的杨蕊姑娘,以及离着近一些的陪酒姑娘们,都已经憋不住又特么开始尿裤子了。

终究是来自现代的人,心软,站起身来拍了拍手,高声道:“诸位,还请回避一下吧,我身后这一箱子钱,姑娘们直接分了便是,刚才有人若是听到了不该听的,还请诸位将其直接烂在肚子里,若是他日,有对太后不利的流言蜚语传了出去,在座的诸位,有一个算一个,可就都得死了。”

这些个歌姬舞女,其实早就已经都受不了了,是符婷婷让他们接着奏乐接着舞,他们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在此陪酒的。

都不是傻缺,如何还能不知道这场酒局的严重程度呢?再陪下去真没命了啊!太后疑魏王不忠?这话是她们这些贱人配听的么?

当即,这一众闲杂人等,就鱼贯似的退下了。

李崇训这才重新坐下来道皱眉道:“你现在是怎么回事儿,知道你现在是太后,天大地大你最大,可你要狂野,也得有个度吧,咱们中华民族,炎黄子孙,不管哪朝哪代,总要讲究一个百善孝为先的吧。”

符婷婷:“你就当朕是失言了吧,这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莫不如坦荡一些,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说着,很认真地看向李崇训:“夫君,你帮帮我吧,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啊。”

李崇训撇了撇嘴,也不惯着,讥讽道:“魏王他真要是欲效杨坚之事,你最好现在就下一封诏书主动请他进京,干脆将禁军十三万兵权统统都交给他,反正以他的资历威望也不会压不住。若是他真做了杨坚,好歹你也不失公主名分,柴宗训做个皇孙,好歹也能保住性命。”

符老六:“姐夫你胡说!我爹才不是杨坚那种抢夺自家女儿外孙江山的人呢。”

符婷婷却道:“父王若是真欲要效杨坚旧事,朕却是巴不得如此了呢,就在昨天,我已经草拟了这样的一封诏书给父亲送去了,他若是真想要这江山,我便是做了公主,不也挺好的么?反正这江山是郭家的,是那个人的,夫君,在我心里,我可一直是你的人啊。”

赵匡胤、符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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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在研究天下大势,江山社稷,这怎么还肉麻恶心心上了呢。

符婷婷:“可怕就怕,父王他不愿做杨坚旧事,却也不肯保我这个女儿和他外孙,宁愿给旁人去做嫁衣裳,宁可将花花江山,亲手送给外人,夫君你说,他会这样做么?他要是这样做的话,朕,又能怎么办呢?”

符老六:“怎么可能呢?姐,你怎么越说越离谱了,这天下出了什么事儿,父王他肯定是向着你的啊,你可是太后,他不向着你,自己也不做杨坚,怎么可能向着外人?爹他怎么可能这样做,你,你真是,简直离谱之极!他不帮你,能帮谁?”

说完,却是发现符婷婷和李崇训,俩人齐刷刷地,本能的,真不是故意真是本能的,就瞅了赵匡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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