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这就是祖母说的目光长远些,往深处看一点。”少女一边拉开某人的手一边思考着。

“你祖母是个有智慧的人,多跟她学习学习。”

“对了,这个给你。”

乔叶扭身从书箱中拿出一个匣子,打开盒盖,里面是一柄簪子,纯白玉的簪子,洁白无暇。面容冷峻的少年缓缓靠前,亲手将簪子插入少女的发髻之中。少年强健的身躯带有着独特的男性气息,让深闺中的少女不知所措。

还是小桃看时间不早了才进来打断,二人方才道别离去。

明兰意识发散的走向寿安堂,回眸一看,少年郎仍站在原地,好像在喊些什么,看口型是

“等我!”

坐在镜子前的明兰轻柔的拔下簪子,手中不断轻抚,欢喜至极。青葱的手肚感觉到有些许起伏,仔细一看。

“心悦君兮。”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学堂上的嫡庶之争结束了,可留在每个人心中的烙印却有可能伴随一生。

盛府书房,盛纮坐于堂中书桌正在翻看典籍,堂下长柏立于正中诉说着今日学堂一事,末了问道:“父亲,今日之事应当是无碍的吧,”

盛纮这人虽说很在乎清贵名流之声,但也不是过于迂腐的人。“无事,自家府内,更何况庄先生有言在先的事,无需担心。”

“不过,忙着不如做个纯臣,何必无谓争执,确实是明兰那丫头说的?她何时能有如此见地?”盛纮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嫡长子。

“父亲,确实如此。六妹妹只是平时不显,实则是个心里有成算的。”

“果然还是老太太教育的好啊,跟你大姐姐一样,是个有见地有出息的。”“对了,你怎么看待乔小侯爷那番建成太子的言论?”

“这不是父与子的问话,这是家主与继承人的问话!畅所欲言便是!”

看着盛纮有些锐利的眼神,长柏并未慌张,看来这种情形是常有的事,只是稍作思虑便回道:

“靖南侯府毕竟手握实权。况且谨行是实实在在上过战场的,这样的言论并不奇怪。而且儿子和谨行是至交好友,他这人虽说面冷,心机深沉,是个颇有手段之人。但对待朋友还是十分要好的。”

听到长柏的话和坚定的表情,虽说当初那一面还是频频在脑海中闪过,但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自己儿子的判断。

“既如此那便遵从你的内心,有不决之事再来问为父吧,去吧上一天课程你也累了,休息去吧。”

“儿子告退。”长柏行礼告退,他终究还是没有把心里对于乔叶和明兰的猜测说出来,有些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未到尘埃落定还是不要做多余的事。

明兰收拾好之后便去了寿安堂正厅,老太太早就坐在饭桌上等候了。“明丫头来了,赶快吃饭赶快吃饭。”

“好的祖母,饿死明儿了都。”

饱餐一顿的祖孙二人坐在榻上聊起了今日见闻。实际上是明兰大吃一顿,盛老太太年岁大了,胃口不是太好,主要是看着孙女在吃。听明兰绘声绘色的说完学堂之上和放课之后的事。

是的,盛老太太是知道巧遇和明兰二人之事的,还是乔叶在两人有了情愫之后主动让明兰告知老太太的。起初老太太是不同意的,她觉得靖南侯府门槛太高,而乔叶留给老太太的印象并没有多好。

而且盛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对于那位第二任的靖南侯了解的不少,她很清楚的知道像他们的这样的人终究是要踏上战场的。她怕她心心念念的小明兰会孤苦无依,但又怕她抱憾终生。

后来乔叶主动去拜访了盛老太太,期间他们聊了什么无从得知。只知道盛老太太未曾再阻拦过。而且还再一次的给明兰配了一个贴身女使,一个每次身上总会带点白色点缀的女使,翠竹!

“谨行那孩子说的没错,今日凡是开口争论的每个人都是从自身的立场出发的,不过这并没有什么错,你只要看清楚一些,保护好自己就是了。”

“至于那齐小公爷,并不是什么良人。她母亲是平宁郡主,自幼养在大娘娘膝下,性格强势跋扈,平日里最是看不清出身低的人家。更遑论你对谨行有意,就应当严词拒绝,不留余地。这样对你们都好。”

盛老太太谆谆教导着这个养在自己膝下多年最讨自己欢心的丫头。明兰顺从着祖母的话,笑吟吟的逗着祖母欢心。满心都是四个字。

“我也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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