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牧又回到了城市里租住的房子,他将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只留下一个箱子装着衣服。

“上一世在这个城市读书工作,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热爱,反而是灰头土脸。”陈子牧站在窗口,看着阳光斜照进来,“这一次,我定要弄出点名堂出来!”

短信的声音响了,陈子牧掏出手机一看,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嘿嘿,奖金到了,居然差不多九十万!”这真出乎陈子牧的意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自然是启动资金越多越好。

3月24号,陈子牧退去了租房,再次启程去到了乡下。在三叔的见证下,他买下了表叔的40亩地,正式开始了自己的特种养殖事业。

一阵鞭炮声过后,陈子牧拉动割草机的马达,马达声轰鸣刺耳。一旁的陈强见状也拉动马达,随着堂哥走进了大门。

刀片下,杂草齐刷刷的倒下,无数藏身其中的飞鸟走兽,惊慌失措的逃走。晚春天气还凉,但二人干得热火朝天。40亩地,陈子牧和陈强两个人足足干了四天,才将场地里的杂草全都割倒。

3月30号,一台挖机开进了场地。很快,除了场地中央一间养小猪仔的猪舍外,其他的房间和杂树都在陈子牧的要求下勾倒了。又有一辆推土机进来,把断砖碎瓦和杂草推到了场地的低洼处。

原本阴森荒凉的场地此刻看起来顺眼多了,陈子牧慢慢走在场地里,脑海里勾画出蛇舍建好的样子。

4月1号,陈子牧交待陈强去监督钩机挖地基的事,自己在乡里等着快递。忽然陈强的电话来了,他火急火燎的说道:“堂哥,不好了,出事了,你最好过来看看!”

“出什么事得?这可不是愚人节的玩笑吧?”陈子牧一愣,以为堂弟在和自己开玩笑。

“什么愚人节,我哪懂这个!堂哥,你快点过来看,挖出一口棺材!”陈强在手机里焦急的说道。

听着堂弟的话不似玩笑,陈子牧连忙和堂妹陈淑萍交待了一下,随后匆匆骑了电车赶了过去。

不一会儿,陈子牧便赶到了场地,他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看着泥土里浅浅埋着的一口棺材。陈强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站在不远处看着陈子牧。钩机师傅远远的躲开,蹲在地上抽着闷烟。

“强哥,附近没有发现墓碑吗?”许久之后陈子牧朝陈强问道。

“没有,我已经叫我爸过来了,他有些经验。”陈强低声说道。

得到消息的三叔很快开着电三马赶来了,他脸色严肃的打量了棺材一番,接着伸手在棺材前后摸了摸,又仔细的蹲在地上抓了几把土,然后松了口气站起来笑道:“没事,这口棺材是无主的。”

“无主的?”陈子牧不解的看着三叔,陈强闻言却也是松了口气。

“子牧,有些东西你不了解,这件事就由我来处理了。”三叔自信的笑道。

虽然有诸多困惑萦绕在心头,但陈子牧还是相信三叔的办事能力。

三叔开着电三马走了,不久之后又回来了。三叔将电三马停好,从车厢里抱下一个坛子和一些香烛纸钱。接着他走到棺材前,先是点了香烛烧了纸钱,然后双手摸着棺材板,稍一用力竟将棺材板给掀开了。

原本有些阳光的天空很快变得阴沉,似乎就要下起雨来。三叔抬头望了望天,嘴里念念有词。说来奇怪,三叔说完,云层竟露出一道缝隙,阳光刚好罩在整块场地。

三叔麻利的将棺材里的骸骨放入了坛子里,然后叫来陈子牧和陈强,三人一起把棺材抬上了电三马。三叔坐上电三马,对陈子牧说道:“我去去便回。”

陈子牧点点头,目送三叔出了门后他扭头问陈强:“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还是等我爸回来说吧。”陈强扫了一眼坛子脸色为难的说道。

“好吧。”陈子牧也不勉强陈强,蹲在地上等候三叔。

半个小时后,三叔回来了,电三马上的棺材不见了。看着三叔把坛子装上电三马,陈子牧急了拦住三叔问道:“三叔,能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很久以前闹灾,有些人死了找不到家属,村里只好草草将他们掩埋了。”三叔叹口气道。

“那这个坛子怎么处理?”陈子牧顿时了解三叔的意思,随即转移话题问道。

“放到庙里去,村附近有个大庙,可以放进去,我自己都放了好几坛了。”三叔笑道。

“哦。”陈子牧点点头,朝三叔鞠躬道,“麻烦三叔了。”

三叔的电三马一走,猪场上空的云层立即弥合起来,雨终究是下了起来。好在这雨下得不久,十几分钟后便云消雨住,阳光再次洒下来。

“堂哥,这里还勾吗?”陈强小心的问道。

“勾啊,开弓没有回头箭,咬牙也要做下去。”陈子牧挥手坚定的说道。

这一次钩机顺利的挖好地基,接着陈强又喊人拉来沙子和大石头,倒在了地基旁边。

“堂哥,这个地基上面要放什么呢?”陈强好奇的看着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场地的地基问道。

“你很快就懂了。”陈子牧笑笑,又让陈强去找多些工人,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他要和时间赛跑。

“我没有那个能力,我让我爸喊吧,他可以的。”陈强摇头道,随后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后,他高兴的朝陈子牧说道,“我爸说他能叫来10多个工人来。”

“好,明天让他们一起过来!”陈子牧高兴的说道。

第二天早上8点,工人陆续来了。钩机还没有到,陈子牧便先带着工人进了猪舍,指导工人改造起猪舍来。

“这一排猪栏先加高,加高到1.8米,然后用三合板封顶就行。那一排把中间的墙推了,两间做一间。墙面要批腻子,走廊的那一面开一个门和一个窗,到时候我还要装门和玻璃。”陈子牧一边说,一边让工人动工。

都是些简单的土木工,对这些工人来说是小菜一碟。很快工人们都上手了,不用陈子牧一旁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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