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市电视台收到了一段视频,里面的内容令工作人员眼前一亮,连忙向上级汇报了此事。电视台的领导正苦于没有好的内容配合此次市里的工作,在得知此事后领导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背后推动此事的陈子牧此刻正在总部蛇场,和陈强一起查看新建好的蛇房。

陈强神情很是振奋,话说个不停。

陈子牧关好一间蛇舍的门口摇头道:“你啊,还想美事呢,今年往后都不会出现去年的盛况咯。”

陈强闻言从另外一间蛇舍里探出头来问道:“堂哥,难道今年蛇蛋和蛇价都不行了吗?”

陈子牧打开一间蛇舍的大门,略微弯腰走了进去,一边摸着墙壁一边说道:“你没看蛇蛋价格图吗?都好多天了,蛇蛋的价格不仅没有上涨,甚至还下降了。”

“那个图我看了,现在蛇蛋价格不高,但等到下蛋的时候会不会猛的飙升啊?”陈强的声音从隔壁的蛇舍里传来。

“不可能了,今年蛇蛋的价格不会超过四十,年底蛇价也会回落到一百块以内。”陈子牧肯定的说道。

“堂哥,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陈强半信半疑的问道。

“市场观察和逻辑推理。”陈子牧笑道,“别管那些了,今年养殖方法变了,你给我做好记录。”

“放心吧,那些资料我都看了好多遍,可以说是滚瓜烂熟了。”陈强自信的笑道。

二人边聊边检查蛇房,很快就将所有蛇房都查看完了。

“新蛇房没有什么问题,过几天谭哥过来做后续的工作就行了。以前没办法得自己上阵,现在松了一点这种力气活还是给别人去做吧。”陈子牧交待了陈强几句,没有留下来吃饭,骑着电车慢悠悠的离去。

回到第二分场门口,陈子牧便闻到空气中飘着一股烧焦的味道。他心里一惊以为哪里失火了,连忙推门进去,却见陈海在逗着边牧。陈子牧眼中露出一丝惑色,然后扭头朝厨房的位置望去。

阵阵烟雾从排气扇排出,陈子牧愣了一会,面带笑容的朝厨房快步走去。

厨房里面传来谭秦香的咳嗽声,陈子牧推门进去,看到她正手忙脚乱的把一筐青菜倒入锅中。青菜没有沥干水分,碰到烧的滚烫的油后,顿时油星四溅,同时发出嚓的一声巨响。

谭秦香被油星溅到,不由发出一声痛哼。陈子牧见状,连忙摇头上前,把谭秦香拉到身后,自己抓起炒勺迅速的翻炒青菜。

陈子牧三下五除二很快把青菜炒好,他关掉煤气笑道:“你今天怎么有兴趣下厨?”

“我想试试嘛。”谭秦香揉揉手说道。

“以后没有我的批准,不许下厨房,听到了没有?”陈子牧瞥了一眼地上的垃圾桶,然后把谭秦香推出门外。

很久没有上门的三叔忽然登门了,陈子牧把三叔请进屋里,为他倒了杯茶。

“三叔,什么风把您吹来了?”陈子牧好奇的问道。

“都是自家人,我也不啰里啰嗦了。乡里的工业园区建好了,你有兴趣在里面租厂房吗?”三叔把头上的草帽摘下说道。

“工业园区?”陈子牧诧异的说道,“那也不应该找我啊。”

“这不是进来的企业太少了嘛。我就想过来问问你有办法进驻吗?”三叔有些尴尬的说道。乡里新建了一个工业园区,宣传了很久,但进来的企业寥寥无几。三叔今天来找陈子牧,也是想来碰碰运气。

“这个,”陈子牧眯着眼睛想了一会说道,“有。”

“真的有?”三叔不敢相信的说道。

“我要一间小厂房,还要一间仓库。”陈子牧肯定的说道。

“好,厂区的图纸我发给你,你看好后告诉我。”三叔笑道,然后戴上草帽笑呵呵的走了。

三叔走后,谭秦香才从楼下下来。刚才陈子牧和三叔的话她都听得分明,她疑惑的问道:“牧哥,你要厂房和仓库做什么?”

陈子牧摸着下巴笑道:“厂房嘛,到时候买机器来生产口罩和防护服。以后咋们蛇场肯定要弄个给蛇治病的实验室,你想工作人员是不是得戴口罩穿防护服啊?”

谭秦香一想也是,点点头问道:“那仓库呢?是拿来存放口罩防护服的?”

陈子牧闻言笑道:“差不多吧,毕竟那些东西保存的环境相当苛刻。”

二人又闲聊一会,陈子牧抬头望了望天,朝谭秦香笑道:“阿香,陪我在蛇场外面走走。”

谭秦香起初先是一愣,随即点头笑道:“好啊!”

三月初,春光明媚,大地一片青葱绿色。

陈子牧拉着谭秦香的手,沐浴着温暖的阳光,有说有笑的走在乡间小路上。

“你喜欢到大城市里生活吗?”陈子牧忽的问道。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谭秦香讶异的说道。

“咋们有这个实力在大城市里定居。”陈子牧淡淡的说道。

“不,我不想。”谭秦香脸色微变摇头道。

“能说说为什么吗?”陈子牧扭头打量着谭秦香问道。

“你觉得谭哥有老婆吗?”谭秦香捋了捋额头的刘海问道。

“这个,”陈子牧沉默了,他一直没有注意到谭哥有没有老婆。

“你曾经说过,谭哥骨子里是个书生。”谭秦香凝视远方山峦,幽幽叹气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陈子牧闻言顿时心中了然,他弯腰系上谭秦香松开的鞋带,又顺手摘下一朵路边盛开的小花,插到她的耳边笑道:“你是不是担心我也会成为谭哥那样的人?毕竟有句话叫男人有钱就变坏。”

“或许是我自私,但我不想失去你。”谭秦香转过身,双眼直视陈子牧的眼睛慢慢说道。

陈子牧面带笑容,凝视谭秦香明亮的眼睛轻声说道:“我是不会变的。大理石塑成的雕像,铜铸成的钟。即使破了,碎了,片片都是忠诚。”

谭秦香眼前蓦的一亮,她莞尔笑道:“我相信你。”

恰在这时,陈子牧的手机响了。他有些恼怒的摸出手机一看,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怎么了?”谭秦香看着陈子牧笑得像老狐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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