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功对上李重润那坚定,迎难而上的目光,心中不由燃起真心希望他是被陷害的。

出于两个原因,一是他为人问题,视狄仁杰为榜样的他并不希望自己手上出现冤假错案。

二是作为保李党,他深知这件事对太子的影响,搞不好诸君就要换人了。

“那是何人陷害殿下,陷害太子,殿下可要慎言,老夫只看证据。”

对于徐有功只看证据,李重润已有预料,毕竟这不是满大街都是摄像头,还有验证指纹、DNA技术的后世。

在这个时代,断案基本就是靠人证物证以及动机。

最终由审案之人判断。

对于徐有功的公正这一点他没有一丝怀疑,他知道,要是自己找到证据证明这“谋反案”另有隐情,徐有功必定会协助他。

“徐公,天亮后能否带我去一趟司刑寺大牢,我要见魏王,弄清楚,书信是怎么来的,又是如何出现在魏王的书房。”

徐有功犹豫不决,良久才开口道:“你要斟酌清楚,司刑寺人多眼杂,若被人发现,不禁是你,老夫也会失去保住邵王府上下的权利。”

见徐有功做出承诺,李重润郑重道:“有徐公这句话就够了!”

二人又聊了许多,只是李重润并没有从中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

司刑寺大牢。

晨曦的光线只能透过人头大小的方形格子投射到牢房内。

潮湿与腐烂的味道充斥着整间牢房。

做了些许乔装,穿着狱卒服的李重润独自走在牢房的通道中。

值守的已经被徐有功吩咐亲随喊去训话,训话内容自然是关于加强戒备。

来到一间还算整洁,皆换了干净茅草的牢房前。

李重润从腰间取下钥匙。

“哐当”一声,惊醒了里边穿着染着血迹囚服,蓬头垢面的男子,正是李重润的妹夫魏王武延基。

武延基先是用浑浊的眼光打量来人,随后瞳孔染上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重润,你...”

李重润没什么表情打断他的话:“时间有限,我也不可能带你出去,如果不想含冤死去,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之后也不要说我来过这,不然你会死,我也会死。”

这句话重重的砸到武延基的心里,瞬间明白了李重润的处境想必也不会好,虽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李重润突然出现在这,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应了一声。

“好...”

“平时我不在府上,你去我书房看书的时候,你的随从有没有异常的举动,又或者有人独自在我书房行动!”

李重润之所以会这么问,是他从记忆中得知他自己作为武延基的大舅子,二人素来交好,加上自己未娶妻。

平时武延基来邵王府还是比较随性的。

最主要一点还是武延基不喜欢去国子监读书,但作为武家子嗣,时不时的考效也要应付。

而整个京都因为他早些年不学无术,还时常抓弄先生,早已无人肯当他老师,只能来劳烦李重润的老师徐源。

有时武延基不想来,也会遣人请徐源过府。

而李重润此刻怀疑那些书信上的印章应该是有人在空白纸张盖印后带出邵王府,内容在外面再做补充。

至于字迹完全可以模仿,毕竟原主的字迹从一些请帖就可以弄到。

他也怀疑过徐源,只是此刻徐源就在司刑寺大牢,只要自己被杀,头一批被砍的人就是他们这些邵王府有品级的官员。

只见武延基苦着脸摇头:“没有,每次到你府上,我的亲随都被我打发去斗鸡去了。

如果不是你穿着这身装束出现在这问我这个问题,我甚至想过你是不是真的想要谋反。”

他的话令李重润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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