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笑,容笑,妈好饿,饿得睡不着。轻雪不是你的老板吗,你去求求她,让她放过我们好不好?”

又来了。被吵醒的容笑不胜其烦。

这个月不知道第几次了,她总是不管时间地吵醒他。

偏偏他的房门锁说是被冯妙妙砸坏了,现在也没法修,再说都不知道还能住多久,修它干嘛。

其实饿肚子容妈妈还能够忍受,主要是这些年一直吊在她心口、她最受不得的威胁,任她委曲求全,竟然还是落实了。

竹篮打水一场空。

尤其是她的败家儿子,居然说什么跟轻雪离婚,瞧瞧这是人话吗?

无路可走的压力,使她翻来覆去哪哪都疼,她白天浑浑噩噩,晚上就总是惊醒。

梦里都是睡大街被冯妙妙找到,好一顿暴揍。

“妈,梦里有时终需有,勉强不来。顶个屁用。”

容笑没好气地翻过身去。

“还不如趁现在好好睡觉,等再过一段时间,你想睡都没得好睡了。”

“不行,你听妈的,你现在马上打电话给轻雪,赶紧跟她和好。”

容妈妈哪里肯听,经过冯妙妙的恶毒,加上记者们的煽风点火,她已经完全了解了是容笑的错误,错了就要改。

“我们已经没钱了,不是你耍脾气的时候!”容妈妈见他不理,气愤地尖叫起来。

这孩子真是被她惯坏了,孰轻孰重都分不清,哪有什么事比睡大街饿死更重要!

“我耍脾气?”容笑呵笑出声,“你知道白轻雪怎么羞辱我的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个好孩子,我们吃她的住她的,却让冯妙妙那个坏女人逼走了她。”

容妈妈一抽一搭地哭了起来。“我不管,你不把她找回来,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那你就去认她做你的女儿吧!”

容笑忍无可忍,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就将容妈妈猛推下床。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当初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嫉妒白折熙,又去惹他那该死的妹妹!

“除了我谁理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又脏又臭,还神经兮兮的!

“滚出去!怪不得一个儿媳都留不住,你再造作,我也不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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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了。”白折熙伸手将她的笔记本合上。

“再好笑的笑话,看多了也会索然无味的。

“不是,我只是觉得,我好像找了个班上。”

白轻雪抱怨道:“随便看看录像,又让我逮到他虐待他妈,又要剪视频运作了,真是一刻不得闲啊。”

白折熙好笑又疼惜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舔鞋子的热度还没过去,再等等吧。”

他又想了想:“容笑的粉丝正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到时注册个小号自称保姆,再发出去。”

“我宣布,你出师了!”白轻雪直接摆个碧池脸,头发一甩,美艳又欠扁。

“呵,干脆你再找一个老公让我练练手?”

“……你好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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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妙妙正望着枕边人胡子拉碴的双下巴发呆,满心满眼都是嫌弃。

仔细一看,那人的扩廓隐约还留有当年顶流小生的影子,只是岁月是把杀猪刀,即使是容笑,也敌不过时光的诅咒,生活的蹉跎。

昨天她去医院查出怀孕了,本来想打掉的,医生说她子宫壁太薄,再打就再也怀不上了。

闺蜜们的敬佩,年轻时的威风……跟眼下比起来,冯妙妙只觉得过眼云烟,愚蠢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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