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紧锁，心里想起那些乞丐，想起官道上那些面黄肌瘦的百姓，心中有些沉甸甸的。
“不知道要冻死多少人了。”
次日清晨，武馆中时不时响起惊呼声，众人发觉天地已被一片银白装点。
有些弟子匆匆赶回家中，而来自内城的弟子大多都兴致勃勃地堆起诸如雪虎、雪人一类的事物。
艾林和艾月看着屋外的雪，姐妹俩神色都有些凝重。
“我在史书上读过，雪灾后的第二天会闹旱灾，旱灾挨饿的人多了会闹兵灾，兵灾之后死的人太多会有瘟疫。”
“同时大妖会出来吃人，北面的兀合族会南下。”
“到时候整个大武王朝基本要十室九空。”
艾月想起史书上记载的事，有些忧心忡忡。
“别担心了，或许只是今年冷呢。”艾林安慰道。
艾月摇了摇头，很肯定地说道：“每年都越来越冷，年年如此，大家都这么说。”
“而且张道长也说过，过去几百年里我们青阳县的水稻一年能熟两回，而最近十多年，水稻一年只能熟一回了。”
艾林没再说话，走到一边默默地站桩。
乱世将至，多一分力量就多一分活下来的机会。
外面正下着雪不能练刀，但是她也不想闲着，只能先站桩了。
大雪下了整整一天一夜，雪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
在武馆内的雪被铲干净后，艾林回到练场，石胜玉一如既往地陪在身边。
此刻武馆中十分冷清，大多弟子都回家去了。
“师姐，你不回家一趟吗？”艾林问了一句。
石胜玉摇摇头：“我已经回去看过了，那边没什么事，吃的喝的都不缺。”
两人默默地练了一上午。
吃饭时，石胜玉放下手中碗筷，有些不舍地对艾林说道：“我已经三十三岁了，再练下去也是浪费钱，所以明年我就要离开武馆了。”
艾林一愣，心里也十分不舍。
过了好一会她才问道：“你要回镖局吗？”
“嗯。”石胜玉点了点头。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压抑。
突然，艾林笑着说道：“大家又不是见不到了，什么时候我想你了就去看看你。”
石胜玉咧开嘴笑了笑：“好。”
又过了五六天，武馆弟子基本都回来了。
只是相比之前，大部分外城弟子心情都有些低沉。
傍晚艾林再次来到药堂，只是喝完练血汤之后她并没有走。
这些天没了妖血，半夜练武时总是饿肚子，而且相较之前气血增长得有些缓慢，因此她准备看看药堂这边有什么滋补药品。
“要补充血气啊？”张药老看了眼艾林：“可以吃妖肉，可以喝药汤，还可以直接服用丹药，你要哪一种？”
艾林想了想问道：“能不能都来一些试试。”
“可以。”
交付了三十两银子，艾林又问道：“这里有没有妖兽精血卖？”
“妖兽精血？”听到艾林的话，张瑶老微微一愣，劝诫道：“妖兽精血太过霸道，直接喝的话很伤经脉的。”
“你应当知道经脉受损的后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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