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生围锦田河,王建军一伙人借着夜色,从东南方向悄悄向那片寮屋区摸去。
这队人行动有序,如同黑夜里的狼群,朝着目标悄无声息的靠近。
尤记得几年前,在那个战火纷飞的老山,他们在夜间也是这样行动。
当年远在太平洋对岸的阿美莉卡精锐,曾经在越楠的雨林中吃尽了苦头。
越供探头,算是给米国大兵留下过不可磨灭的阴影。
但是王建军自问当年老山一战,他们能把越楠兵摁在战壕里锤。
今天来南生围处理一伙越楠出逃的溃兵,也不算什么大问题。
随着王建军一个急停的手势,这队人齐刷刷地停了下来。
遥望河对岸的星火点点,王建军拿出地图一看,确认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这次他带着这伙兄弟过来,手里不过短枪五只。
陈宇也提出过要不要今晚连夜去替他们采购重火器,却被王建军一口拒绝了。
这不是他在托大,而是他的底气。
对付一伙小小的越楠溃兵,五只短枪够了!
十二个人趴在河对岸,王建军甚至拿出望远镜查看对岸的敌情。
在得知对方有携带重火器的哨兵在巡逻之后,当下王建军心中便有了计划。
“建国!”
随着王建军一声低呼,自己的亲弟弟王建国匍匐爬到王建军身边,等候他的指示。
“对面有四个哨卡,每一处都有两个拿长枪放哨的。
一会我们游水过岸,你带四个兄弟摸到他们东南方向的两个哨卡后面。
我带其余兄弟摸到他们前门的哨卡,只要听到我的枪响,马开枪打掉哨卡,前抢枪!
拿到家伙剩下要做什么就不要我多说了,老板交代过,不留一个活口!”
王建国比了个收到的手势,什么也没有说。
一伙人开始静悄悄的下水。
潜泳过河,硬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此时的阿渣正搂着马仔送过来的几个舞女,在那和一干马仔划拳喝酒,好不快活。
在他看来托尼是过度小心了。
一票捞这么多钱,不第一时间好好放松一下,那怎么行?
眼看自己弟弟阿虎像个木头坐在对面,陪酒的马子怎么也带动不了气氛。
阿渣便大感无趣,当下从口袋里抓起一沓钞票,塞进阿虎身旁那个舞女的胸口。
“去去去,带他去房间里办正事!”
“多谢渣哥!”
舞女低头看着胸口的钞票,一时间喜眉梢。
搂着阿虎的手,强拉硬拽把阿虎带到旁边的铁皮房里去了。
剩下的一众莺莺燕燕开始和阿渣撒娇,阿渣醉意头,当下开始摆阔。
“好好好,今晚把我伺候舒服了,人人都有……”
阿渣这边的露天BBQ还在进行,丝毫没有觉察到不远处的芦苇荡,如同晚风拂过,起了涟漪。
旁边哨卡的马仔看着阿渣那边的莺莺燕燕啼笑不止,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和另一个马仔发起了牢骚。
“喂渣哥他们在那边快活,我们却在这里打蚊子。
到底还要在南生围这个鬼地方待多久啊?”
另一个马仔心情同样没有好到哪去,不过做小的,哪有那么多号抱怨的。
只是抱着枪,慵懒地答道:“快了,托尼哥已经去和濠江那边洗钱的人接头了。
渣哥不是答应我们,明天晚去旺角好好快活快活!”
方才搭话的那个马仔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他妈等不到明天晚了,看着渣哥他们在那边玩女人,真是比杀了我还难受!”
“谁不是呢,我他妈……”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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