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龙根招呼官仔森去兆和街把吉米仔找回来后,一连两天时间,官仔森都没有音讯。

龙根打了不知道多少个电话,官仔森那边都没有回应。

后来转而去找吉米仔,发现对方对自己一直避而不见。

吉米仔留在深水涉的几个场子,也全部廉价转租了出去。

百思不得其解的龙根,最后决定带人亲自去找官仔森问个明白。

官仔森住在深水涉白田屋邨的一处安置房内。

本来像他这种社团大佬,不说别的,在深水涉随随便便购置一套‘千尺豪宅’问题是不大的。

不过这家伙追龙嗜赌,早年间存下的那些资产,为了还赌债早已挥霍一空。

现在住的地方,连一个社团小弟都不如。

龙根有些嫌恶的带人走进这处脏乱臭的安置房区。

穿过一片冗长的巷子,地满是追龙的道友留下的锡纸,注射器……

这种地方,每个月都会因为毒品过量死掉不少道友。

有时候这些道友的尸体在街头发臭了,都不见有人来收尸。

常年住在这种地方的人,就别提什么出淤泥而不染了。

有一个算一个,等着牛头马面前来索命就好。

穿过这条巷道,再左拐几步,便是官仔森歇身的平房。

此时这处平房的木门大开,门口张贴的一副春联因为风吹雨打,已经显得破烂不堪,逐渐发白。

龙根带着两个马仔走近门口,一阵浓郁的腐臭味便扑面而来。

龙根眉头一皱,顿感事情不妙。

快步带人走了进去,一脚踹开官仔森居住的那间屋子的房门。

“呕——”

门被踹开,龙根当即捂着肚子弯下腰来,一声干呕,快步朝屋外退去。

此时的天气正值暑,官仔森躺在床,右手还紧紧捏着一支注射器。

但脸分明已经有白色的蛆虫不断蠕动,方才龙根踹门,更有两只惊慌失措的老鼠从官仔森身跳了下来。

这一幕对龙根的视觉冲击过于严重,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屋外,差点没把胆汁都吐了出来。

“呕——呕——”

跟在龙根后面的两个马仔同样没有好到哪去,没有谁敢前去细看官仔森的情况。

三人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恐怕谁也吃不下饭了!

“龙根叔……官仔森食粉食死了!”

“别给我提官仔森这个名字!呕——”

龙根一边呕吐,一边快步离去。

他出来混了这么多年,死人见过不少。

但还没有那具尸体能给他带来这样的心理阴影。

回到自己陀地,龙根几乎是把自己全身下冲洗个遍。

最后连白天穿过去的衣服也不要了,麻木的坐在沙发。

大半天才缓过神来,颤颤巍巍的拿出手提电话,给吉米仔打了过去。

深水涉,是他龙根在和联胜说话硬气最大的倚仗。

官仔森这么多年食粉好赌,龙根还愿意撑他,就是吃准了他这个毒虫好控制,没底气和自己翻脸。

本来龙根有意提携吉米仔位的,但是吉米仔虽然对他们这些大佬叔伯很恭敬,却不止一次和自己说只钟意做生意。

现在官仔森死了,深水涉没有他龙根看得眼的人选。

无论如何,他也要把吉米仔请回来主持大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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