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藿刚穿完一只靴,拿着另外一只靴坐在榻边,又陷入了迷茫:“那……费县还有谁家能出这个头啊?”
“夫君,费县这块的棋已经活了,怎么还往费县落子呢?”精于棋道的华静再次出言点醒李藿:“你得往更大的区域看啦。”
“更大的区域……”李藿一手拿着个靴子,光着一只脚在地上转了两圈儿:
“琅琊郡……是了,首当其冲的琅琊郡世家,比如琅琊王氏、颜氏……他们既有族人在郡里做官,有守土之责,更有家业无数,若能平战火于无形,必然不会袖手!
还有徐州军!他们已经两线作战了,如果后方再起火,那不是耽误了明年伐晋大计么!何况,万一徐州国土有失,就是徐州都督的大罪,他肯定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如此,兖州州牧也不会坐视泰山郡叛入桓楚,让自己腹背受敌的!
我……我得去开阳一趟,如果顺利就让郡守用军递通知徐州都督和兖州州牧。要是不顺利,我就自己跑这一趟!
我就不信了,所有人都会如南亭侯府一样,因着什么宗室立场就什么也不管!”
“夫君……”华静下了榻,从李藿手里接过靴子,蹲身给他穿上,“去了开阳之后,不管他们说什么,先不要急。无论他们愿不愿意出手,总是他们为自家、为自己考虑的结果。夫君尽人事就好,不要强求。”
李藿弯腰扶起华静,“静儿放心,我今日就是……哎呀,反正我不会再因别人一两句话就消沉了!
当初……我送小娘出嫁时,她对我说,做事的时候,总是要先抬头看看方向。找对方向后,我需要做的,是迈出第一步。至于最后是否能走到目的地,又能怎么样呢?
她很早就找到了她要去的方向,我……我至今不知道我是不是找到了我的方向,但是我总得往前走的,对吧?”
“嗯!”华静踮脚,在李藿脸上亲了一口:“无论藿郎走到哪,我都在家等你!你要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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