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芯的心里又喜又愁。

喜的是这家的男主人手无茧子,女主人能带金饰,还能使唤侍女奶娘,家里的经济情况应该不错,自己将来肯定是不用干农活的,而且男女主人互相“阿晔”“阿莲”的以小名互称,看来是恩爱非常,自己也是俩人的心肝宝贝,不出大褶子自己妥妥的白富美人设;

愁的是自己穿来的年纪实在太小,最少还得大半年才能吃香喝辣,自控屎尿,而且自己还是个女儿身,这时代又没有姨妈巾,以后来月经、生孩子都是很痛苦的事情。

待到乳娘进来,萦芯就更闹心了。

这乳娘五官平整,头上出油,身板宽大,一身发黄的素色衣裙,看起来年纪挺大不说,身上一股子汗酸和刺鼻花香混合的味儿。

奶娘对妇人腼腆的咧嘴一笑,也不说话,接过萦芯就解开衣裳,掏出一个硕大的孚乚房,拿了个黄了吧唧疑似手绢的布片随便擦了擦,就抵到了萦芯嘴边。

萦芯本来晕眩的感觉就没过去,一闻这个味道就闭嘴摇头抵抗,被乳娘有经验的用孚乚房堵住了鼻子。

几息之后,萦芯为了呼吸不得已张开了嘴,结果一进嘴,她就吐了。

“哕——哕!哕!”

“哎呀,大娘子!小娘吐了!”奶娘快手快脚的把萦芯翻过来,面朝下,手上熟练的在她的背上一个劲儿的拍。

萦芯一边翻着白眼呕吐一边哭:您是我亲大娘,放过臣妾吧!

“小娘吐了!”

这句话在后来的十几天里成了大家的口头禅,每天每人最少说个四五遍。

萦芯的晕眩感间歇的持续了好几天,致使她强烈怀疑这是她魂魄跟身体不配套导致的!

除了昏睡,清醒期间就是看妇人、大叔、小侍女、换了好几个的奶娘和老婆子对着她各种的哭诉和碎碎念。

在这期间,她终于了解到“阿耶”不是“阿晔”,大叔不她爹,是她姥爷。

而她爹是个读书读傻了的白面书生,粗眉大眼,鼻直唇薄,身形笔直,经常梳个插着个白玉簪子的丸子头,穿着或是深青窄袖或是浅青大袖的对襟长袍,每天晚上睡觉之前才来她这里打卡。

要不是她作息混乱,还真就有可能跟他爹的行程错过。不过看在他爹古早美小生的外貌条件,萦芯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好感度什么的可以等她长大点再刷。

经过这十几天艰苦卓绝的斗争,她娘亲终于明白萦芯不喜欢被晃来晃去,她睡觉不需要哄更不喜欢人陪,也明白她对乳娘的清洁度有着“天生”的要求。

最起码这一两天的乳娘吃着不咸了,都是干干净净没有异味的。

至于别的孩子都是拉了尿了以后哭,萦芯是之前哭,大家也只能归结于她比别的孩子懂事早了。

而萦芯的洗澡问题确是一直抗争到她快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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