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英殿召对,气氛不如大朝,乃至中朝严肃。
在这里,就是皇帝真对什么具体的事,找有司官员询问,一问一答,解决问题。所以在礼仪上面,就宽松多了,气氛上也相对轻松。
再加上天启为人,本来就随和,臣子问对,都是赐座赐茶的。
尤其,这一次更加特殊,殿内只有自己溺爱的弟弟,宠信的大伴,所以,对吕建就更随便对待了。
赐了座,吕建半个屁股坐下,天启拿回弟弟手中的镇纸,放在了眼前,提起笔写起了东西,边写边说。
朱由检就感觉无聊,就抓起天启的传国玉玺把玩。
这是天大的僭越,玉玺是随便别人把玩的吗?但魏忠贤干瞪眼没办法,天启却不闻不问。
“吕爱卿,这短短半年时间不到,展示了你的能力,诗词之才,书法宗师,冠绝天下不说,单单为朝廷解决了最头疼的,大批滞留京师难民安置问题,而且还为内帑增收出谋划策,效果显着。这真是“处江湖之远,而忧君的典范啊。””
这句评价就高了,吕建欠身,连说不敢。
“既然有处江湖之远,而忧君,那么现在就该庙堂之高,而忧民了。”
吕建就一哆嗦:“微臣官卑职小,能力有限,恐让皇上失望。”
天启笑了:“你这话的意思,就是嫌官小,这是和朕要官喽。”
吕建大惊,赶紧解释:“臣不是那个意思。”
天启就放下了笔,将写好的东西递给弟弟:“你看看,认为可以,你把印盖上。”
朱由检就拿过去看了看:“似乎不小了,但还没有切实办事,调派一切的权力,加上吧。”
天启就拽回来,看了看,点点头:“你说的对,没有绝对的权力,下面的和上面的人,就会阳奉阴违,那朕就加一个钦差的身份给他,再给他便意行事之权。”然后真就提笔,续写了一遍,再次递给朱由检,朱由检就拿起手中的玉玺,在上面哈了一口气,看看,盖了章子。
这画面,就很诡异了,虽然魏忠贤急的要跺脚,但也对他们兄弟两个没有办法。
天启再看吕建:“你不是管朕要官吗,那朕就给你官。吕建,跪地听封。”
吕建赶紧跪倒在地。
天启将手中的纸递给朱由检:“皇帝,你给宣旨吧。”
朱由检就难得的没了吊儿郎当,郑重站起,高声宣读:“奉天承运,制曰:加封户部山西,陕西司司官。督办西北农大使,钦差,持尚方剑,有便宜行事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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