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马匪听到声音纷纷涌入,手上大刀高举,却无一例外,在刚进门时便愣在原地。
“喂,愣着干啥呢?”最后一个马匪被卡在门外进不去,怼了怼面前的人。
前人微微转头,指着鸡棚。
这一看,他也愣了。
这一路烧杀抢掠,他们什么恶没做过?什么人没杀过?但这场景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只见祝诚满脸满嘴都是血,正跨坐在刀疤的身上,身下的人头颅全部破碎。
鲜红的血液还热乎着,冒着细烟从脖颈喷发。一滩稀碎的头颅混合着淡粉色的脑浆,早就看不清原本的模样。
要不是刀疤那把短柄大刀,估计马匪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祝诚在这时扭头看向他们,一双浅褐色的眼睛闪着满是杀意的光,诡异又夹杂着压迫,像是山上饿了好久的狼。
马匪心生怯意,却来不及后退。
只一瞬间,祝诚便扑了上来。
“砰砰砰!”
随着几声巨响,马匪挨个倒地,最强壮的还试图用手中的刀砍死祝诚,却被他灵活闪过,反手一击,将其脖颈生生打断。
“嚯。”
祝诚看着自己双手:“力大就是牛。”
他俯下身,开始挨个搜马匪的身。
果不其然,在这种年代,只有匪徒是最富有的。
祝诚不仅翻到几袋子金币,还找到了十几块肉饼,和些许草药。
这可是肉饼!
之前在军队,就连糙麦烧饼都是两天才能吃一个。
祝诚赶紧递给领队一个,自己又狼吞虎咽吃了一个,将剩下的烧饼和金币装在包裹里,捆在自己身上。
“领队,”他道,“这有些草药,我刚闻了闻,应当是止血止痛的,治疗伤口刚好,我给你敷上吧?”
说罢,还不等回答,他便拿起草药,捣碎挤压,一气呵成,就准备解开领队衣物。
谁知却被拦下了。
祝诚满脸疑惑,面前人挥挥手,示意自己来。
“你这伤这么严重,自己能有力气吗?”祝诚不放心,“还是我帮你吧。”
领队依旧摇头。
见他如此坚决,祝诚也没坚持,收回手,在原地等着这人上药。
谁知他却没有行动,而是直勾勾盯着祝诚。
“我?”
祝诚会意:“都是男人还害羞什么,得,我出去,等你换好再回来。”
说罢,他起身走出鸡棚,准备去门外的几匹马身上翻翻有没有其他好东西。
马匪的猎犬被拴在院子门口,见到祝诚,各个龇着牙低头狂吠。
门外几匹马,只有为首的那只身上背着包袱。果不其然,祝诚在里面找到了好东西。
“领队!”
他兴奋地一把推开大门:“我找到了能喝的药?可以治……”
话没说完,草药应声落地。
领队手脚慌乱拉上衣襟,满脸都是紧张之色,但还是被祝诚看了个十成十。
那白嫩的胸脯上,明明出现了只有女人才有的小山丘。
领队,是女的?
难怪她一直不肯开口说话……
一瞬间,祝诚思绪纷飞。他嘴唇颤抖,恨不能当场抽自己几百个大耳帖子。
让你莽撞。
让你兴奋。
让你瞎咧咧。
半晌,他笑了一声,捡起草药,道:“都是男人,遮掩什么,我就算看到了也没事,你有的我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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