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武术大会的冠军要来自己武馆学习,秦老水摆出十二分热情的姿态,甚至亲自前往门口欢迎。

满是褶子的脸上挂着祝诚从没见过的谄媚笑容,语气更是夸张:

“冠军前来老身武馆深造,真是不甚荣幸、不甚荣幸。”

嘴上说着荣幸,手里毫不犹豫夺过郑虑刚从怀中掏出的金币,仔细盘点。

祝诚有些能明白秦老水的心境。

毕竟这个叫郑虑的一开始就是以个人名义参赛,也就是说他今年并不会收徒,也没有师从任何一个武馆。

现在郑虑来了,他本身就强,再学习秦老水的秘术,说不定能一跃成为大陆都没有对手的人物,在第二年武术大会继续夺冠。

而这次夺冠,可就是冠着秦老水武馆的名义了。

看到自己武馆出了这么强的人,那明年他又能大赚一笔。

祝诚这边正想着,那边的郑虑在簇拥之下看过来。

他指着祝诚,对秦老水道:“我要住在他寝室的旁边。”

祝诚:“?”

这么点简单的要求,秦老水哪能不同意?赶忙命祝诚替郑师弟把他隔壁的宿舍收拾出来,保证让郑师弟住的舒舒服服、学的清清楚楚。

祝诚点头,顺从地转身回去开始收拾。

“祝师兄看来过得不错。”

正拖地,郑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转身一眼,他胳膊抱胸,正悠哉悠哉地靠在门上,满脸笑意。

祝诚看不出他是戏谑还是认真的,没有回话。

“在武馆小半年,有变得更强吗?”郑虑不放弃,又道。

祝诚放下手中拖布,转身:“咱们以前没见过,你就不用这么熟络了。”

“怎么没见过?”郑虑站直身子,“看来祝师兄记性不大好,不过你放心,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咱们的初见。”

祝诚走上前,一把将拖布扔在郑虑怀里:“我看你挺闲,这地你就自己拖吧。”

说罢,祝诚转身离开。

郑虑又在背后说了些什么,但祝诚没听。

第二天,郑虑正式开始训练。

不过和所有人都不一样,郑虑根本没练基础,什么所谓的耐力持久力承受力,秦老水直接把人叫到身边,传授武馆的独门技法。

这下,就连一直憨厚的汤东良都不愿意了。

“我进入武馆四年,家里卖房卖地,已经给师父交了四十枚金币,如今还在学习中阶的基础,他进武馆第一天,就学独门技法?”汤东良不忿,“凭什么?”

“就是啊,凭什么!”周围有人起哄。

起哄的人越来越多,大家聚在一起喊“凭什么”,宏亮的声音将秦老水都引了出来。

他出来的瞬间,场面顿时安静,大家不约而同地闭上嘴,等待秦老水的答复。

“不想学的可以离开武馆,我不强求,金币不退。”

他轻飘飘道。

这下,刚刚起哄最强劲的那几个纷纷蔫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汤东良牙关紧咬,垂在两侧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关节微微发白。

祝诚上前轻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走吧师兄,咱们斗不过他,回去好好训练吧。”

学员们纷纷散去,汤东良虽然觉得不公,但也只能随祝诚一起离开。

一路上,他一步三回头看向秦老水所在的方向,眼中的恨意一次比一次浓。

那次过后的没几日,就是祝诚休息的时候。

第二级比初级的休息日增加了一天,祝诚依旧准备什么也不干,蒙头大睡两天。

就在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人正在推他。

“师弟。”

这声音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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