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陆不安和秦风离开赌坊,穿过围观的人群,快步远离这是非之地。

“陆哥,我想明白了,铜饰被盗一事,分明是赌虫贼喊捉贼!那个钱进财,根本就是和他一伙的!”秦风反应有点慢,到这会才转过弯来,忍不住气道:“我们都被他利用了!这个赌虫真是混账!”

“毕竟是同僚,这件事,莫要声张。”陆不安轻声道。

“什么?那我们就白白被他当枪使了吗?”秦风气急,虽然没有损失,但他乃知府之子,何时受过这种鸟气?

“我的意思是,打枪的不要,偷偷的进村!”陆不安压低声音。

秦风不懂,赶紧询问什么叫打枪的不要,偷偷的进村?

陆不安环顾左右,街道两边行人渐多,人来人往,他拉着秦风到边上无人处,语重心长的教育道:“这件事已经死无对证,我们到处宣扬此事,最多就是让赌虫脸上无光,但他必定记恨我两,今后别说精诚合作了,说不定还会给我们下绊子、使阴招!老话说的好,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我们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得罪这只赌虫!所以啊,我们千万不能声张此事,甚至要主动帮他隐瞒!这就叫做打枪的不要!”

秦风觉得陆不安说的有道理,正所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就是这個道理!

他小鸡啄米般点头,又问道:“那偷偷的进村呢?”

陆不安道:“偷偷的告诉上官银捕。”

“啊?”秦风一怔,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陆不安:“可你不是说死无对证吗?就算告诉头儿也于事无补吧?”

“知道什么叫积销毁骨吗?”陆不安问。

秦风当然明白,道:“陆哥的意思是,我们以后……”

陆不安阴险的点头:“以赌虫的性格,必定错事不断,只要我们每次都偷偷的告诉上官银捕,假以时日,上官银捕就算不把他赶出六扇门,也定会将他调离我们分队!”

秦风恍然大悟:“陆哥,高啊!果然还是你高!”

“不高不高。”陆不安谦虚的摆了两下手,然后说道:“等回去后,我帮你看住赌虫,你去找上官银捕,狠狠的参他一本!”

秦风略一迟疑,最后咬牙点头:“我知道了!”

两人计议已定,便继续巡逻。

下午时分,赌坊、烟馆、妓院是越来越热闹,当然摩擦也不断,打架斗殴、寻衅滋事的,比比皆是。

甚至还有两中年胖妇,当着陆不安和秦风的面,拔菜刀相向、口吐芬芳的!

“欺人太甚!竟敢当着执法人员的面动刀,我们不管吗?”陆不安狠狠的将手里的瓜子皮摔在地上!

秦风也是无奈,表示这两位大妈没有武功在身,所以六扇门还真不好管,就算见了血,那也是临安府衙门来审理。

陆不安叹息,执法权被安排的这么明白,那他身上这层皮,在普通人面前还真横不起来,也难怪赌虫要找人构陷,才敢行敲诈勒索之事了。

陆不安看着两位大妈一边拿菜刀指着对方,一边互相问候对方家属,半天打不起来,没戏看,只好悻悻离去。

申时两刻,大概四点半左右,陆不安和秦风收队了,晚上有另外的分队巡逻,就不用他们操心了。

和胖麻子、窑姐汇合后,四人一道朝六扇门府衙走去。

“诶,赌虫呢?”窑姐走了半天才发现少了个人:“他跑哪去了?”

秦风眼睛一亮,想起陆不安的‘打枪的不要,偷偷的进村’,立马说道:“他下午有事,请假了。”

“他能有什么事?不会是去赌场厮混了吧?”胖麻子鄙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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