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条河,还是那座桥,上面的人来来回回走走停停,一些人一辈子也就走过一次,再临时已是暮年,回首满是回忆!

亚鲁带着安红终于是踏上了这泰德桥,安红弯下腰用力的锤了锤自己的小腿,一脸哀怨的看着亚鲁。

一路上亚鲁用各种言语骗着安红往前走,本来赶了一晚的路没睡,白天又是半天行程,一般人早就躺下了,更别提一个半大的姑凉了。

安红死活不愿意走了,到了桥边靠着一个石栏杆坐下,眼睛闭了闭,眼看就要睡着了。

亚鲁无奈的笑了笑道:“再走一下,等过了这座桥,我给你买糖葫芦,肉包子吃。”

安红不愿意搭理他,这已经是他第二十次这么说了,就这样靠着慢慢睡了过去。

亚鲁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她身边坐下,看了看四周的风景:“真美啊。”低下头也沉沉的睡去。

四下里人来人往,马车不停地奔走着,都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他俩。

泰德桥连接的是南越泰德县和大宋千花县,千花县属于千花府,但都是百花郡辖内。

千花府府邸内,府台吴亚一个中年汉子,此时他正跪拜在下方,高位上站着手持代表皇家身份的五爪金龙玉牌的皇家密探零零发。

零零发身着便衣,头戴面具,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目露威严:“传陛下口谕,即刻封闭千花县泰德桥入口,只准进不准出,若是遇到上面的几人,即刻拿下,敢反抗就地格杀。”说完便从腰间抽出一个竹筒,里面装着的赫然是甘长虹一行人的画像。

吴亚起身接过画像看了看,感觉有点眼熟,但也没多问,回头吩咐下人:“速去临摹,发往各县,让下面人擦亮眼睛,抓到人有重赏。”

回头又对着上面的零零发拱手道:“密探大人远道而来辛苦了,下官略备薄酒给大人接风洗尘,还请大人赏个薄面。”

零零发闻言目露阴冷:“大胆,陛下密旨口谕与你,不速去办差,竟想拖延行贿?”

吴亚眉头一跳,陪笑道:“大人误会了,下官只是觉得大人多有一路劳累。”顿了顿接着道:“如果大人觉得没必要,那下官这就去办。”

零零发冷哼一声:“哼,办好你的差事,其他的都好说。”

吴亚连忙点头称是,转头出了客堂,对着屋外守着的管家道:“速去备马,集合州府执法队。”

管家墨禾拱手就要退下时,又被叫住。

吴亚:“还有通知守备军布赫,让他带兵立马前去封锁泰德桥,只准进不准出。”

墨禾眼皮一跳,深深的看了吴亚一眼,希望能看出个什么名堂出来。

吴亚见墨禾楞在这里怒道:“还不快去?”

墨禾连忙拱手退下。

一刻钟后三百多执法队的人马整齐的立在州府外,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一队人马窃窃私语。

此时吴亚身着官袍,腰间也别着一把剑走出府邸。

翻身上马率先走在前面,目标千花县泰德桥。

零零发站在不远处看着出门的吴亚,对着不远处酒楼外的一个人打了个手势,那人快步回屋,来到后院拿出十只飞鸽,装上文件放飞。

而另外不远处的一间裁缝铺,其掌柜摸了摸额头的汗水后,也做了同样的事。

零零发瞟了一眼那间裁缝铺,然后消失在了府邸,再出现时,已是一个手拿鸡腿的混混样的中年男子。

千花府守备军军营内,接到府台飞鸽传书后,军士长布赫两眼眯了眯,喊来了自己的副手和军师。

大帐内,参长落香看着手中的小纸条道:“限半日内整军到达泰德桥,封锁出入口。”

两位副军士长冯河和稻花互看了一眼,又看了看上座的布赫。

落香对着布赫疑惑的道:“大人,莫不是和南越起了什么冲突,又或者有什么重要的人来了?”

布赫摇摇头:“我也不知,最近也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落香点头应道:“不管怎么样,先拔营前往泰德桥再说,限我们半日到达,时间上拖不起,另外还请大人给郡守大人来封书信,问一下情况。”

冯河和稻香点头称是。

半刻钟后,整个千花府守备军五千官兵整备待发。

布赫看了看校场上的一群人,神情有点不自然,总感觉会出什么事。

右手边冯河拱手道:“大人,全军除了一百留守本部的一些杂役人员外,都集合完毕。”

布赫点头:“那就出发吧。”

边上一个旗手站在台上对着下面舞动手旗。

下面一队骑兵士长布宏得令,骑马上前大声道:“骑兵先行,步兵为后,以军序列大小出发,凡违抗者军法处置。”

言闭率先走在前面,后面紧跟着第一骑兵队,在后面是第二骑兵队,步兵一卫,步兵二卫,步兵三卫。

千花府守备军五千官兵浩浩荡荡的走在官道上,官道上来来往往的商客赶忙把自家的马车拉到一旁,一些小孩子看到这样整齐划一的军队,满眼都是羡慕,满脑子都在想着自己长大以后也要当兵,也能这样威风凌凌。

当然这对于南越的府台王刚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反而很糟糕。

一时间一道道飞鸽传书传到了太河府府台王刚手里,上面描述的信息基本一致。

“千花府府台吴亚和守备军布赫率全军前往泰德桥,出发时间一前一后相隔不过半个时辰,不出半日便能到达,望大人早做准备。”

王刚一个脑袋两边大,看了看左手的信,又看了看右手的信,眉头不停地跳动,随即一咬牙怒拍桌道:“妈的,这大宋到底想干什么?还有这个吴亚,老子每年给他的礼还给少了么?突然给老子来这一手,好,很好,看样子他们还想来一场十几年前的事情。”

吴勇见此欲言又止,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主要是两国最近几年皆平安无事,大宋突然如此,实在是搞不清路数。

王刚深吸一口气稳了下情绪,咬牙狠道:“最开始的消息是太河县的德平传来的,你马上派人去问,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带上飞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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