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的服务生闻声而来,路过的客人也都纷纷驻足。

出来寻人的陈醉,挤着人群来到中年男面前。

看着现场有堂溪梨,有三哥。

三哥手中还握着一截残酒瓶,不难看出是人是他打的。

陈醉吓了一跳,“三哥,出什么事了?”

雍执序言简意赅,将中年男骚扰堂溪梨一事说了出来。

中年男捂着头厉声反驳,“你颠倒黑白,明明是这个臭婊子见我有钱,就想勾引我,想让我包养她,我不愿意,便对我起了杀心!”

他又对着围观的众人说:“你们别看她一副清高的样子,刚才勾引我的时候骚得很!这些拜金女就是这样,为了钱连脸都不要了。”

一番话说完,围观众人看堂溪梨的眼神瞬间变了,从不明所以变成了鄙夷,甚至还有的掏出了手机来录。

雍执序察觉有人在录,瞥了陈醉一眼。

陈醉会意,立即上前抢过了手机,重重摔在地上。

“录你爷爷的录,滚,不想死的都给我滚!”他咆哮。

围观的人立即被服务生们疏散离去。

其中一个服务生来到陈醉面前,躬着颈问,“小陈总,要报警吗?”

陈醉扫了一眼脸色冰冷如霜的堂溪梨,又看了眼满头是血的中年男,“不用,叫一下救护车就行。”

服务员离去后,陈醉来到中年男跟前,讽刺一笑,“你说,她勾引你?”

中年男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当然是她勾引我。”

“呵呵呵……”陈醉还没笑,却是堂溪梨先低低地笑了。

微微歪着头,空洞而直勾勾地看着下头男,唇角的笑,邪恶,病态。

她一步一步走了过去,高跟鞋踩在布满玻璃渣的地上,发出咔擦响声,在寂静的洗手间里,格外清晰。

中年男看她逼近,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你干什么?你站……”

‘住’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堂溪梨的脚,就踹在了他胯下二两肉上。

“啊——”男子瞬间捂着胯部弹跳起,发出凄厉尖叫。

然而堂溪梨未停,第二脚,第三脚,每一下都又狠又飒,直至将他踹倒在角落里。

尖细的鞋跟,优雅抵在了男子颈部的大动脉上。

只稍她一动,鞋跟就能穿破大动脉,送他归西。

偏偏,下头男还没意识到自己已身处险境。

他大放厥词,“你这个臭婊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再不住手,老子要你在京城消失!”

“呵…谁先消失,还不一定呢。”堂溪梨笑地更加病态了,清冷的眸夹杂着暴戾和兴奋,令人寒毛卓竖。

她脚下蓄力,准备给他最后一击。

不想,一只空酒瓶,忽而横在了她的眼前。

耳畔,传来春风般温和一语,“用这个。”

堂溪梨眉梢一挑,目光顺着缠佛珠拿酒瓶的手,缓缓定格在递酒瓶之人的脸上。

男人面带浅笑,宛若拈花的佛陀,周身环绕着不惹尘埃的出尘气息。

可话,却生杀予夺。

只听他云淡风轻地说:“打死了,算我的。”

一旁的陈醉:“???”

(卧槽卧槽,三哥怕不是疯了?他最遵纪守法的三哥啊,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一定是他听错了,一定是!)

堂溪梨则一瞬不瞬地盯着雍执序。

似是要从他俊美无俦的脸上,寻找他话里的真实性与执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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