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溪梨看了雍执序一眼,示意他放他下来。

男人却不肯, 俊美的脸上全是强硬之态,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先走,等你好了再处理。”

“女士,请以健康为重。”见堂溪梨状态不好,贝拉也劝。

堂溪梨也不逞强,看了一眼嘴里塞着一团布的小奶狗,对贝拉她们道:“好好审,别让他死了,我要亲手杀了他!”

“是,女士。”

夜色渐深,一架民用直升机,从繁盛大厦天台起飞。

因为是加急特批,航线几分钟就下来了。

一上直升机,堂溪梨就迅速缩到了一角,将头埋在双膝里,用力咬着唇,克制隐忍着体内药效带来的失控。

因为克制的用力过猛,她浑身抖如筛糠。

一双手,死死掐着掌心,骨节泛着深深的白,足可看出她忍得有多辛苦。

陈醉坐在离她最大限度远的距离,给雍执序包扎伤口。

伤口很长,他倒了一瓶云南白药,才堪堪止住血。

陈醉既心疼三哥的手,又担忧堂溪梨。

都不是不谙世事的人,当然知道这种药会让人怎样。

不去看她因药性而流露出的媚色,就是对她最大的尊重。

所以,给雍执序包扎完后,陈醉就钻到了驾驶舱。

雍执序本来也想去前面挤挤的,但又怕堂溪梨再次用自残的方式压制,便留在了她身边。

见她整个人缩成一团,坚强着一声不吭,雍执序心疼的无以复加,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头,安慰一下她。

手伸出去一半儿,就又缩回来了。

这个时候,她应该是最讨厌男人的时候,他还是装透明人最好。

直升机流星一般在夜幕中划过,五分钟后,降落在首都医院的顶楼天台。

因为提前打过招呼,秦教授已经带着几个医护人员在天台等候。

而这时的堂溪梨,意识开始不清晰,惊涛飓浪般的情欲让她如烈火焚身。

汗水浸透她的衣裳,她整个人如水捞出来一样,头发也黏在她的脸颊畔。

裸露在外的胳膊,脖颈,脸庞,均粉红如滴血。

雍执序想要将她抱下直升机,却被她拒绝了,嗓音哑的不成样子,“不用,我自己走。”

刚刚在直升机上,她已生出想要扑到他身上的冲动。

很危险,必须远离。

堂溪梨操控着一双发软到快不属于她的腿,咬着牙,脸色近乎狰狞地下了直升机。

几个医护人员七手八脚地把她扶到一把轮椅上。

都没下天台,秦教授用手电看了下血检报告,当场就把暂时压制的药物注射进她胳膊里。

注射完药物,秦教授,也就是雍执序的姑父,一脸严肃道:“这个药,只能暂时压制一到两个小时,还是要找特效药的……”

雍执序无比焦躁,“有没有能压制时间长一点的药剂?”

这个催情剂都不常见,特效药恐怕更难寻,她能坚持那么长时间么?

秦教授实话实说,“这个药,药性非常霸道,并非正规实验室研发,且刚研发出来不久,市面上根本没有特效药,如果能找到研发实验室,或许能救她,否则就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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