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堂溪梨还没有彻底恢复,航线也需重新申请,雍执序计划后天一早再回国,在孟买住两晚。

他们在一家五星级酒店下榻,第三天的早上,启程回国。

这两天,堂溪梨发现一个奇怪现象,雍先生换了三件衬衫,领口的那两粒扣子,却没有一次是系上的。

锁骨上的咬痕,招摇过市,他本人对此好像一无所知。

昨天吃晚饭时,他们是一起吃的,堂溪梨隐晦的提醒他,锁骨上的咬痕露着呢。

却不想,男人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一双潋滟凤眼,清澈无辜得盯着她的锁骨上,看了又看,然后还问她,“堂溪小姐,你的锁骨怎么了?”

堂溪梨哑口无言。

下飞机后,男人找她要微信,堂溪梨给了,顺便问他怎么不系扣子,男人的答案是太热了。

很合理的答案,但堂溪梨却觉得哪里不对。

回到朝华书院,已是黄昏。

晚霞烧了半个天空,整个世界都镀上了橘粉色,好似傍晚的风都带着橘子汽水味。

周舟听说她今天下午到家,早就来别墅等了。

是以,堂溪梨刚进门,鞋都还没来得及换,就被周舟抱了个满怀。

“呜呜呜……阿梨,你彻底好了吗?对不起都怪我,如果我不好色,不招那些弟弟,你就不会有事了…都怪我…”

这两天,周舟一直处在极度自责里。

那天上午,她从竹马的床上醒来,发现自己竟跟竹马睡了。

她很慌,就给堂溪梨打电话,不打不知道,她家阿梨竟然被人下药了。

而且还是她亲手推过去那个小奶狗下的,周舟别提有多难受了,恨不得自我凌迟,以死谢罪。

“阿梨,对不起,你打我吧,呜呜呜……”

堂溪梨伸手给她擦了擦眼泪,一脸嫌弃,“妆都花了,别再哭了,我又没怪你。”

她既回国入局,就做好了与安家你来我往你死我活的准备。

所以无论阴招还是阳招,她都无所谓,能中招,说明她还是疏于防范。

她不会为自己找一个防不胜防的借口,她只会引以为戒,永远记住。

唯一让她觉得恶心的是,安弦月下的是春药,但凡换成任何毒药,哪怕她死了,都只会认为是自己技不如人,不会有任何怨言,因为她输得起。

可偏偏,安弦月选择了她最深恶痛绝的招式,那她只能踢她出局了。

周舟见她没有丝毫责怪她的样子,哭的更凶了,哭着哭着,不小心把包儿掉地上了,一个红色的小本本,从包儿滑出来。

“这是什么?”堂溪梨弯腰捡起,翻到正面一看,赫然是结婚证。

“???”

堂溪梨面露疑色,打开一看,上面是周舟和云川的红底儿照片。

“你结婚了?”

周舟擦了一把眼泪,瞬间变得忸怩娇羞起来,对着手指,“昂……今天下午刚领的证儿……”

“怎么突然领证?你跟他怎么回事?”她才走三天,她怎么就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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