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倩怎么肯听,她被算计这么一出,都快恨死了。
她今晚就要这个贱人成为满京城的笑柄!
这边人群中的堂溪梨,还不知道安倩正密谋着要对付她。
她被季扶徵带着来到一张满是西式甜点的长桌前。
季扶徵漂亮的大手托着精致的盘子,拿起夹子在她身边低声问她,“姐姐想吃哪个?树莓慕斯?焦糖布蕾?柠檬挞?英式司康?”
“随便。”
季扶徵便夹了一块树莓慕斯放进盘子里,并从消毒柜里取出甜品勺,搁置在盘子边,双手捧到堂溪梨面前。
“姐姐请。”少年脸上挂着阳光般的笑意。
堂溪梨才要伸手接,忽而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子声音,“堂溪小姐,好巧。”
她回眸一看,一抹白色身影,占据她的眼帘。
男人站在一米外的草坪上,一身挺拓考究的手工白西装,勾勒地身形更加颀长匀称,犹如冠绝独立松竹,风采卓然。
优越的身高相貌,在人群的衬托下,显得崖岸清隽。
灯光如幻倾洒在他身上,皑如山上雪,皎若云边月。
“雍先生,你好。”堂溪梨眸光平静,口吻,也很平静。
一旁的陈醉见她乍然看到三哥,竟毫无波澜,不由小心看了三哥一眼。
刚才三哥看到小阿梨挽着季扶徵出现时,身上可是冒了好大的醋意呢。
虽然没说,但他感觉到了。
哎……革命还没开始,敌人就出现了,造孽啊……
陈醉在心里感叹着,面上却是笑呵呵的,“小阿梨晚上好呀,季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小陈总。”季扶徵热情回应着,他和陈醉是认识的,曾一起赛过车,算是不生也不熟吧。
跟陈醉打过招呼后,季扶徵的目光落在雍执序身上,上下打量了几眼,这人好帅,没见过。
他站在堂溪梨身后,低头,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姐姐,他是谁啊?”
“你不知道?”堂溪梨觉得事情有点搞笑。
她回来那天,他跟个老妈子一样耳提面命,要她一定不要惹雍三爷,搞了半天他自己竟不认识。
“他就是你跟我说的,不能惹的雍三爷。”堂溪梨侧头,也用同样的音量悄悄告诉他。
如此近的距离,交头接耳的亲密姿势,把对面的男人给醋死了。
心里泛起浓浓的酸,像被柠檬汁兜头泼了一盆,想把那个碍眼的男人扔到太平洋去。
但他很有自己的定位,知道自己根本就没资格吃醋。
又不是她的谁,顶多算朋友。
对面的季扶徵得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雍三爷,惊得眼睛圆瞪,不可置信地歪着头,对着堂溪梨眨巴了好几下眼睛。
尊嘟假嘟?
“哈哈……”他干笑了一声,伸出一只手来,“三爷您好,初次见面,我是季扶徵,久仰盛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哈哈……”
他笑的过于摧眉折腰事权贵,堂溪梨替人尴尬的毛病都要犯了。
对上季扶徵开朗讨好的笑容,雍执序心里惭愧了下,他怎么能这么阴暗,生出把人扔进太平洋的想法呢。
太失风度。
应该扔北冰洋。
他伸出那只受伤还缠着绷带的左手,去跟季扶徵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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