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穿着黑色织金马面裙的女子,手执一柄异形苏绣团扇,踩着高跟鞋,施然从容地跃入安家人的眼帘。
华丽精美的裙摆在她脚下荡开,宛若花开。
“下午好啊,诸位。”她唇角挂着邪笑,像一只优雅的魔,姿态散漫地打了一声招呼。
恣意地仿佛在逛自家后花园。
安家人一看来者是她,脸色登时一沉,个个目露血海深仇般的恨意。
“堂、溪、梨!”安明赫咬牙切齿喊着这个名字,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碎尸万段。
堂溪梨却好似没看到他的恶意一样,十分乖张地应了一声,“诶,在呢。”
见她态度如此嚣张,安倩气地咆哮,“贱人,你怎么还敢再来?”
小姑姑尸骨未寒,杀人凶手不但逍遥法外,还登门入室耀武扬威,简直欺人太甚!
“我为什么不敢再来?我没偷没抢,凭什么不敢再来?”堂溪梨理直气壮,“我不仅来了,还给你们带了礼物呢。”
“啪啪!”她把团扇卡在指间拍了两下手。
下一秒,艾米抱着一个十分精致的镶金嵌银的骨灰盒儿走了进来。
堂溪梨抚摸着骨灰盒,兴致盎然的介绍:“这个骨灰盒是我亲手设计的,用了500克黄金,一千克白银,好几十万呢,‘爷爷’!”
她重重碾着这两个字,笑得犹如山间艳鬼,“本来打算寿宴那晚就送你的,但是那天没赶制出来,抱歉啊。”
安老爷子又气又恨,浑身哆嗦,“你这个畜生!又发什么疯?”
其他人也是怒不可遏,张嘴就要骂。
不过,没等他们狗叫,堂溪梨就气死人不偿命地先开了口,“怎么,你不满意?死后穿金戴银,是多少人的梦想,你怎么不知好歹?”
“梦想你妈!”最先爆粗口的,是王甜甜,她指着堂溪梨唾沫横飞,“臭嘎贝儿脑浆子没摇匀啊,我告儿你,再敢在我家放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接着是安佑承:“堂溪梨,你真当没人能治得了你了是吗?”
堂溪梨嗤笑,“看来是真不满意啊……”
“啪啪!”她又拍了拍手,“没关系,还有。”
下一秒,她的几个保镖,拎着崭新鲜艳的寿衣走了进来。
堂溪梨摆手,仿佛在说一件极为寻常的小事,“去吧,展示给他们看,虽然他们不仁,但我不能不义,寿衣,我只买最好的。”
艾米等人颔首,拿着寿衣,从左边往右走,缓慢而仔细地向安家人展示寿衣的细节。
并且,还建议他们选哪件最适合他们的肤质。
安家人均被这骚操作气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畜生,你不得好死!”安老爷子握着拐棍在地板上狂跺,发出“噔噔”的闷响。
安明赫双目猩红地大喝,“你滚,马上滚!”
他怕这个畜生再待下去,他会忍不住跟她拼命。
老二安明辉也恨地无以复加,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
他的妹妹,从小最黏他与他感情最好的妹妹。
“丧尽天良的畜生,我跟你拼了!”安明辉越想越不能忍,绕过沙发就要跟堂溪梨拼个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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