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堂溪梨身上强大的压迫感和煞气给惊到了,不由自主放开赵芸的手。
浑身颤抖的赵芸,立刻抱起哭得满脸泪水的圆圆,往堂溪梨身后躲。
“谢谢。”她小声说着。
地上,被踹倒的老婆子,肚子和屁股同时一阵钝痛。
看到儿子竟被这女人一个眼神就给唬住了,她有些恨铁不成钢,想爬起来跟堂溪梨干上一架,让她见识见识她的厉害,但眼珠子一转间,有了更好的主意。
“哎呦,哎呦……”她捂着肚子,夸张地嚎叫起来,并在地上打滚儿,“杀人了——快来人啊,杀人了…儿子,快报警…”
“哦哦……”中年男李宏宇马上掏出手机做要报警的架势。
点110时,还特地瞥了堂溪梨一眼,恶狠狠地威胁,“老子要你牢底坐穿!”
躲在堂溪梨后面赵芸,一听他要报警,急切地出声,“不要……”
李宏宇家在局子有人,她不想救命恩人因她面对坐牢的风险。
看到赵芸怕了,李宏宇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要我不报警也行……”
他对上堂溪梨的眼睛,神态倨傲,“赔三十万,老子就放过你。”
“三十万?”一旁的雍执序冷笑一声,平静而坚定地开口,“华国刑法第二百七十四条规定,敲诈勒索公私财务,数额特别巨大的,可被判处三年到十年有期徒刑,你想确定要敲诈?”
他的话音一落,围观群众的脸色就变得精彩起来。
“没想到还是个懂法的。”
“你们看他,西装笔挺,气度不凡,不会刚好就是律师吧?”
“我看像……”
李宏宇显然没料到吃瓜群众里还有懂法的。
他的神情出现一丝错愕,随后沉怒,目光落在雍执序身上。
“你是谁?别多管闲事!”男人语气不善地警告。
雍执序往堂溪梨身边站了站,容貌魁岸,仪态从容,“我是她的朋友,你说,算不算闲事?”
他的声线一贯平和,声调没有多大的波澜起伏,但从来不缺乏力量感。
不会让人因为他的语气声音好,就产生轻视。
相反,有时候,情绪越稳定内敛,越处变不惊的人,越会给人一种神秘矜贵的气场。
李宏宇噎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下意识地去看地上的老母亲。
老婆子一看对方也不是好糊弄的,眯了眯眼,拔高了声音继续喊,“杀人啦,救命啊……”
她从冰冷的瓷砖地上坐起来,一边拍着大腿撒泼,一边唾骂赵芸:“吃里扒外的东西,连着外人一起欺负自家人……我不活了,被媳妇骑到头上拉屎,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老东西哭天抢地,腔调竟然还唱起了来。
看的堂溪梨眼底起了兴味儿,环起胸,好整以暇地俯视,“活着没意思,那就去死啊,又没有人拦着你。”
老婆子闻言声音一顿,随即像是被触发了什么悲情疯癫的开关,爬起来就要往大楼的旋转玻璃门上转。
李宏宇眼疾手快地拦住老母亲,“妈……妈……你可不能有事啊……”
“我不活了,放开我,放开我……”老婆子演得更入戏了,好像这个样子,都是被堂溪梨逼迫的。
围观的人群就跟那墙头草一样,风往哪边儿吹,就往哪边儿倒,这会儿同情起了弱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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