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都沦为阶下囚了,还敢对她大呼小叫,堂溪梨低低地笑了起来。

她起身,款步来到安明赫身后,俯身在他耳畔道:“安老狗,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你这样我很不爽呢。”

说着,她的目光在四周搜寻,似乎是想找什么趁手的东西。

这个时候,寒光一闪,一把水果刀,递到了她眼前。

堂溪梨眼神一凛,身体本能做出反应,徒手擒住了握刀人的手腕。

撩起眼皮一看来者是雍执序,身上瞬间而起的警惕,一下消散,眉眼间染上三分阳春白雪般的笑意,“是你。”

雍执序凤眸睇了睇手中的刀,“是不是在找这个?”

堂溪梨顺着看向他手中的刀,倏尔,红唇扬起,“知我者,三哥也。”

她莞尔一笑,从他手里接过那把刀,旋即,一个转身,没给安家人任何缓冲的时间,反手就将刀子利落刺入了安明赫的肩头。

速度之快,犹如疾风闪电,根本无法预料。

“啊——”尖锐剧烈的疼立时传遍安明赫每个神经末梢。

他的脸色瞬间扭成一团,忍不住凄厉嚎叫起来。

宴厅里,本就心情忐忑谨小慎微的南洋众族,听到这一惨叫,心中一紧,“唰”地扭头,集体朝这边看过来。

就看到堂溪梨,笑吟吟的握着刀柄,而刀子尖利的那一端,已有一半刺入一个中年男人的肩头。

鲜血,弄脏了少女白皙如葱的手指。

而她脸上,却笑吟吟的,没有一丁点儿别的情绪。

就仿佛,只是做了一件极为简单的小事,别提有多漫不经心。

但偏偏,就是这么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才最让人害怕。

挨着安明赫的安知雪吓了一跳,惊呼,“堂溪梨你这个疯子,疯子!”

另一边挨着的安明辉,瑟瑟发抖,不敢吱声。

顾雨晴别说吱声了,恨不得钻进地缝里,不让堂溪梨发现。

就连安老爷子,也是黑着脸不吭声,就怕哪句说不对,惹怒了这个喜怒无常的暴君。

安老夫人看着长子被堂溪梨这么折磨,恨得发出“呃呃呃”的怪声,眼珠子瞪得老大,但什么都做不了,只会流口水。

唯有安佑宣不怕,因为他一直在国外,还没被堂溪梨磋磨过。

他与堂溪梨十六年未见,在他的印象里,堂溪梨就是一个寡言好欺的小哑巴。

逗她不会笑,打她不会哭。

只有弄坏她宝贝的玩具,弄花她的画作时,洋娃娃才会躲起来抹眼泪。

虽然刚刚看到了她杀人不眨眼的样子,但因为没有交手,心高气傲的安佑宣始终没有代入感。

所以,他没有多害怕,只有愤怒和仇恨。

刀子没扎到自己身上,人往往会有侥幸感,这是一种通病。

他怒不可遏地大喝了一声,“心狠手辣的毒妇,你住手!”

此话一出,堂溪梨还没给反应,倒是安家几人先变了脸。

顾雨晴急急低斥,“你闭嘴。”

安老爷子眼神复杂地瞪了他一眼,心中有些失望暗叹:到底年轻,沉不住气……

为了转移,他抬头看向堂溪梨,沉声开口:“堂溪梨你把我们带到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该让我们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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