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黑狗在陌生人的操控下,竟没有挣扎反抗,大概是因为受了伤,或许是有小主人在旁边,亦或是犬类本来特有的灵性。
过后,至柔对小女孩轻轻说:“你家木少爷机灵的很,连阿姨也找不着人,他呀至少在十里之外更远,不过,以后阿姨教你更好玩的迷藏,无论他躲在哪里,你都能找到。但是现在可要听话噢,看!就像壮壮一样,乖巧不吵不闹,以后长大了、也像壮壮一样,看到别人有危险,要及时帮护,能做到吗?”
“唔!”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后望着熟悉起伏的群山,心里暗暗说:
“木少爷你一定躲好啊!要让别人都找不到,只有凌儿才能找得到,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就等着……”
当至柔再次踏上、几个月前走过的风霜之旅,这条昔日的丝绸之路,由于连续的战乱,满目疮痍繁华已成往事,和平依然在梦里。
也许这一切,并不是高人所能决定的,不然楼兰王国,何以成为神话,尽管石城镇的吐蕃戍堡、城郭岿然,吐蕃国和仲云部的较量,还在持续拉锯,但此楼兰已非彼楼兰。
“所以,师妹,这次回来我不打算再下山了,哎!中原太多伤心事,这昆仑山、也许是我真正的归宿,谁又能说当年师父的抉择,有甚不妥呢!”
红光默默无语,良久微微点头,心知此行一定有物事,勾起师姐的痛楚。
“柔姐,你们尽说这些伤感尘世,画地为牢、徒增烦恼,还不如与我解析一下‘新乐府’,这几日小妹得便,照谱演奏冰姨自度的箫曲,吹了好多次,总有几处回音吹不出,掌门姐姐可知是何缘故?”杨倩持箫而问。
“你说得一定是师尊的《秋水》,这是师尊早年所谱,计有四个章节,尤其是三、四两节,需以内功辅佐吹奏,你未练成重生功,自然难以吹得圆满。红光与我当年、不是一起听师父吹过?师妹可曾记得!”至柔转首红光似有所问。
“我五音不全,这玉箫一直学不好,所以,那时梅姨常生我气,不然,早就吹给倩妹听听,也好教倩妹领教我的箫功!”
红光笑说开来,双手虚拢作了个吹箫势,杨倩的一头秀发,顿时柔柔翩飞,似梦幻一般卷缠不息,刹是妩媚可爱,显然这一手是用了上乘功夫。
“怪不得,雯姐、萍姐都说余味不足,风韵破碎、触手可及……”
“倩妹,你可别冤枉人,我们可没有说的那么难堪。”
“就是!若是有人就此毁箫绝情,我们往后上哪去听、本门的神曲天籁?”
“纵使我功力欠缺,箫音格调凌乱不堪,难道掌门姐姐的手法功夫,还不入两位仙官的耳目?”
“你可别顾左右而言他,掌门姐姐可是大任在肩,哪有你那么空闲,君不见,小朋友正好一二三,齐了!”
“嗯!然萍说的也是,师姐早已抵达春之彼岸,本门之花何愁不开!”红光一边点头赞叹,纤指时而轻击玉栏扶手。
夕阳西下红霞漫曳,几个人娓娓而谈,不知不觉、一弯淡月斜挂在深空,至柔凝望残月,忽然想起一事说道:
“倩妹,我几乎忘记,烦你去叫三个娃娃们、一起过来吧!我这就吹一曲《秋水》,不然,孩子们往后要说、柔姨的话也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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