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和师妹凌波追到山脚时,见梦儿弃马独自向东直追,便召回金顶云静静等候。未几,看见天山派的万仞山,领着三匹驮满货袋的瘦马经过。

万仞山便向二人问道:“两位方才可曾见过我那五师弟?”

姬飞凤反问:“万师兄,你确认刚才那人、就是你的五师弟?”

“正是!他唱喝的乃是本门的天语,万某焉能不知,‘二人共进谁堪比,截断平川威名起’两句各表一字,合起来就是‘天山’二字。我应声的两句,则合成一个‘派’字,上下相连便是‘天山派’断然不会有错。”

万仞山摇头晃脑地解释,面带笑意一副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的表情。

“错不了,就是他!我认识这人,不久前在七凤楼,此人居然要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滴滴公主,还自称名门弟子,羞也不羞!”

“什么七凤楼?什么公主?你说的是谁?”万仞山听罢,惊愕片刻,连连追问,似乎还未听明白凌波所说。

“如果这个人就是你的师弟,那我说的就是他!”

“你一个姑娘家应当知道,古往今来,名节向来比什么都重要!我天山派可不许被人诬陷,若非你亲眼所见,可不能血口喷人!”

万仞山说完,连声高喊:“师弟,五师弟,出来……你出来……,这姑娘说的是否属实?快来此与我讲个清楚。”

等了一小会儿,万仞山终于忍不住,松开了三匹驮满杂物的马缰,什么也顾不得,气急败坏地在山脚四周飞窜,一边寻找、一边不停地大叫大喊。

“岂止是亲眼所见,若不是我也学过、那么一点三招两式,恐怕早被你的五师弟送往幽冥,纵然逃过阎王,也逃不脱郎中和药店,哼!什么偷盗哄骗不屑为之,自古以来,欺世盗名之辈多得去了,越是自命不凡,越会剑走偏锋、出人意料!不过,万师兄说的兴许是真的,根大树茂、枯枝败叶难免……”

凌儿想起当日,在七凤楼顶层的楼阶一侧,易容后的司飞水,与自己拳来脚往时,那种种挑衅张扬的言语和神情,凌丫头不免有些气愤,把天山派给狠狠刻薄一顿。

万仞山一言不发、牙齿紧咬,在苍翠间盘绕巡行了好几个来回,清高自傲的神态,早已丢到九霄云外,手中的纸扇、不知何时也已收藏起来。

而今凌儿的一番奚落之言,其实他也没听进多少,似乎还在生气五师弟的逃避,没给自己在几个姑娘面前挣回面子,令天山派直不起腰。

“几位若是不信,可随万某上山一观,便知一二。”

凌丫头望了望师姐,不知她是什么想法,凤儿瞧梦儿追赶司飞水未归,四下回望不见人影,正待犹豫慎思,耳畔传来微弱声响,一转头红影已飞卷过来,正是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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