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金牌侍卫如梦初醒,见一白衣女子端立在瑞池正前方,齐声大喝:
“什么人?大胆!竟敢不经呈报,擅闯东殿……”
语毕,四人从瑞池两边奔袭而来,未等转过瑞池,凤儿双掌已分别迎面挥出,使得是太极无为掌中、极普通的招式‘一剪梅’。
四名侍卫刚欲转过瑞池,陡然间,一股劲风猛烈压过来,奔跑追逐之际,无论是用力抵挡、或是急速趋避,都是来不及了。
鱼龙帮的四名金牌侍卫,万万没料到迎面的白衣女子,能在四丈之外即行发招,只觉气涌面门头重脚轻,喊叫着双双仰面倒退摔倒,偏偏一时还不能迅即翻身。
呼喝声惊动酒席中、谈笑风生的江湖豪杰,兰风宓、犷骋、云臻等是客,不知缘由也不便插手,却也感到这白衣女子,出手不同寻常,缥缈鬼魅、难以捉摸,唯有静观其变。
鱼从水乃一帮之主,今日又是东道主,自打接任帮主以来,从未见有陌生人不请自到,即便是与五湖帮等明争暗斗时,也不曾遇有高手、无缘无故径入东殿之事。
要知道,大门外八条汉子膀阔腰圆,俱是鱼龙帮中过硬的好手,而东殿的金牌侍卫,更是江湖上的猛龙,然而这些设置,在白衣女子眼中,仿佛根本不存在。
鱼从水这才想起,三天前一个傍晚,龙副帮主手下的银牌侍卫之一李阿扁,突然慌慌张张地赶至持久厅,气喘吁吁向其禀告,诉说龙帮主率弟兄们,在蕲州一带开收渔灌税,不曾想来大事了。
原来这渔灌税,一向是鱼龙帮赖以生存的主要手段,从黄州到扬州沿江两岸,鱼龙帮已收获了二十来年,连辖境所属的巡抚县衙,都先后退出、不敢理会。
中途虽说偶有意外,却也没什么大的差池失落,平时纵然冒出、那么几个贫民闹事,经鱼龙帮的弟兄们、一阵拳脚擀面猛火水煮,基本就服帖熟透了。
“谁也没料到,突然今年十户、有九户齐声嚷嚷,什么雨水旺没收成、涝灾长鱼也不好打,还净拿秕谷小鱼干糊弄弟兄们,实在不像话了。弟兄们看不下去,一路敲打,算是不负众望,但也累得确实不行,好容易在舒州小有所获,副帮主龙应天略有宽心,安排李阿扁悉数办理剩余事务,自己先行离开并说明在和州会合。”
“谁知,龙副帮主走了不到两个时辰,也合当咱们秽气,撞上了婆媳两代寡妇,还有个孩子在吃奶,硬说家里啥也没有!弟兄们当然不相信,正翻箱倒柜四下寻找,偏偏陈茑辉在后院、对人家媳妇动手动脚,弟兄们听见有人喊叫,一会儿叫声不对劲,等弟兄们出了屋子,就见不知从哪里,窜出一个白衣女妖,茑辉大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大伙儿正打算一起上,也没看清她用什么东西,就那么手一挥,兄弟们就一个个倒下去了,不过大家神智尚且清醒,只是身子僵硬、不听使唤。”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