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就见白发黑脸人站起身,说道:“好了,余伯!我们走吧,明年我再来一次,这‘五行劫’就彻底做好了。到那时,不论谁来此取剑,我都能知道,当然,谁也不可能轻易取走,必须得破解了我这‘五行劫’。”

“但愿天下从此太平无事,江湖少纷争、人世多笑声!”

“五行劫?那是干什么的?”凤儿自问。

难道他那乌黑发亮的双手,就是来虎丘剑池、精心设置这个‘五行劫’的吗?姬飞凤虽然有些疑问,心底却在暗暗点头。

“余伯!您骑‘翼天云’先走,在嵩山等我,我随后就到。”

“那怎么行?你有许多正经事等着去办,名扬,这‘翼天云’你骑着合用,不要在这里婆婆妈妈,误了老尊客的重要遗愿,那我就成了罪人!”

“余伯!您这说什么话,我做的这么多些全靠您帮衬,您这么一把年纪,还在江湖上奔波,我想想都觉得惭愧,别说当年,若不是您发现及时,捞起我红尘一生,只怕早在大海里喂了肥鱼,即便碰巧冲到沙滩上,也被老鳖饿鹰分食了,哪会有今日之名扬,再说若没有您的日夜督促,我这一生都将愧对恩师啊!明年,您就可以和余婶在老家安享晚年,若是高兴想走走,我接您俩随时上岛看看,哪怕长久住下、重温往生,怎么着都行!”

“你不用这么客气,这些全是老尊客一手安排好的,老朽不过照章办事,没出岔子就万幸了,否则我就是死了,也不好意思面见老尊客……”

“余伯,你就不要多说了,就听我的吧!”

说完年轻人右手一绕,将灰衣老者送上马背,又随意一挥手,‘翼天云’便飞出四里开外。

迷蒙中,凤儿见一身材高大壮硕的背影,站在水潭边注目远方,其人身着青云衫、头戴逍遥巾白发轻拂,虽是儒生打扮却不像儒生,也看不出年纪多大。

尽管天空下着淅沥小雨,但白发青年的衣服,却不曾有潮湿痕迹,颇令人值得玩味,想来内家功夫绝顶。因为整个闲谈过程中,凤儿未见其人功气外泄,估计水迹是被其人肌体潜移默化,逐渐收纳于内息或排解于发肤,凤儿由是判断。

在青衣老者骑马先行后,白发人也慢慢在烟雨中独自离开。

在虎丘的凌香阁中,一人翘首而立,但却神情不变,此人正是姬飞凤,已在此坚持等了一天,整个一天都在不停下着蒙蒙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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