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叔捧着手里的亲子鉴定报告,心里五味杂陈,心情就像是坐在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
最后他一脸郑重,把报告重新又放回了文件袋里,起身来到了里屋。
他关好了房门,从一旁的书架上,握住一只佛头轻轻的向右一拧,整个书架向两边,悄无声息的打开。
从书架后面,露出了一只大型的特级加密保险箱。
他从领口掏出一条粗粗的金链子,上面拴着一把钥匙。
把钥匙取下来,插入保险柜的钥匙孔,转了两圈。
再把右手的大拇指放在红外感应器上,只听见咔嚓一声,保险箱应声而开。
里面的现金,金条不计其数,明晃晃的一片,很是感人。
泰叔仔细的把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放进最上面一层的抽屉里。
再扫了一眼保险箱底部,那两个黑色的大箱子,一贯毫无表情的老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老子终于后继有人了!
这些东西,将来也不用带进棺材了。
这份辛辛苦苦拼下的家业,都给小兔崽子留着。
他迅速的把保险箱锁好,一切恢复原状,又仔细确认无误,转身回了茶室。
他老神在在的坐了回去,心情大好的给自己泡了一壶极品大红袍。
喝着那醇厚甘甜的茶汤,他自在地哼起了小曲,
“今日同饮庆功酒,来日方长显身手…”
他眯起了眼,在躺椅上享受着和煦的阳光,
今天的太阳真是格外的耀眼,把他的心都照得亮堂堂的!
忽然,一个念头在泰叔的脑海里炸裂开来。
他猛的坐直了身子,脸上恢复了平常那面无表情的模样,对着门口大喊了一声,
“涛子,进来!”
刘涛应门而入,被他刚刚这声给惊着了。
“老爷子,怎么了?”
他一脸警觉地四处看了看,见着室内泰叔安安稳稳的坐在椅子上,这才放下心来。
泰叔眯着眼,心里却和明镜似的,盘着手里的手串,不经意的问着。
“你给我说说,高启强这两天有什么动静?还有那小崽子!”
“高晓晨这两天倒是没有出去,一直在左岸香缇。
有内幕消息,强盛集团最近在和蒋天的 天英集团抢情人街的开发项目。
两边都不肯松口,都是志在必得。”
泰叔哼了一声,嗤笑道:
“这个卖鱼的,真是改不了他那身臭毛病,一个商业街都搞不定,弄不过一个外来户。
他就像野狗看见骨头一样,咬着就不肯松口,也不管是香是臭。
他身上的那股子寒酸劲,真是穿上龙袍都不像太子!”
泰叔心里是有着自己的小算盘,虽然现在建工集团的大部分股份,都已经投到强盛集团去。
但是他还是有控股权,就算高启强有心架空自己,也要掂量着来,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在京海运筹帷幄了这么些年,他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被这卖鱼的给弄下去。
原本他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这把老骨头也懒得再去打打杀杀。
可如今不一样,为了那小崽子,泰叔心里有了别样的念头。
“老爷子,你是不是打算帮他一把?”
刘涛在泰叔身边跟了这么些年,隐约也能探出点风吹草动来。
“帮他!
哼!
人家现在可是看不起我这老骨头!
以前在我跟前磕头陪笑,他早就不记得了!”
对于高启强背后的那个人,泰叔自然是了如指掌。
他压根没把这些小卒子放在眼里,自己手里可还有两张王牌没有打出来。
再想起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泰叔心中更是稳坐钓鱼台。
最大的棋子还在自己的手里捏着。
老狐狸的脸上,终究忍不住,还是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让一旁的刘涛见着觉得毛骨悚然。
这老爷子笑起来怎么阴测测的,幸好不是晚上,不然他已经当场被吓尿了!
他忽然想起刚刚得到的一个消息,赶忙和泰叔汇报。
“老爷子,刚刚收到风。
高启强给京城理工大附中捐了两栋楼,还有一个操场,说是要送他的儿子去读书。
说起来也奇怪,理工大附中向来不接受外界的捐助。
这次肯让高启强捐教学楼,实在很反常!”
原本刘涛觉得这个消息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没想到泰叔听了以后瞬间坐直了身子,一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满是精光。
他直直的看着刘涛,一言不发,一双金鱼眼冷冷的瞪着他。
刘涛吓得后脊梁冒了一身的冷汗,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这么大的消息,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
刘涛被泰叔身上那无形的压力,完全的碾压了,他一脸惊恐的解释道:
“老爷子,我想着这不是什么生意上的事情,就没来得及马上告诉你。
我错了!”
泰叔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实在太大,他假装镇定地对着刘涛挥了挥手。
“算了,这老小子做事向来是不按套路出牌的。
你记住,以后但凡他的消息,都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刘涛哪里还敢惹这位大神不高兴,自然是一脸恭顺的答应了下来。
泰叔这时候心里偷偷的乐开了花!
他就知道,自家的小崽子绝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一定是他想去学校折腾。
这才让高启强求爷爷,告奶奶的把人送了去。
泰叔忽然满意的点着头,连声感叹。
“还是读书好啊!
老子可是吃够了没文化的亏!
人还是要多读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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