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ilips,where are you?”大郎听见门囗传来老年妇人的声音,于是闭目定神一搜索,原来自己借的肉身的名字叫飞利浦,毕业于家佛大学人工智能专业,就职于米国辛特尔公司,后被猎头挖到了巨软集团,一个月之前意外车祸昏迷至今。“yh,I am here.”大郎边应着边走出了卧室。

迎面跑来了一位白发老妇,衣着华贵,挎着限量版的恨驴仕坤包,白色的裘皮半短大衣,红色的鳄鱼皮草裙,棕色的定制头层皮鞋,一脸着急的样子。“宝贝儿,你怎么醒了?”“我……”还没等大郎想好怎么说,又一声惊呼冲进了客厅,“哎呦喂,大郎我儿,你终醒啦,急死老妈了”,进来的是位穿着朴素的老妇,穿着红色的中式对襟棉袄,一下扑进大郎的怀里,抱着他放声大哭不止。这个肉身也叫大郎吗?真是歪打正着了呢,大郎心里暗自盘算着。

“还不叫大伯妈?”叫大郎儿的朴素老妇指着白发老妇说道,“大伯妈”,“哎”,白发老妇人答应道,“你这昏迷了一个月可急死我们了,医生都让准备后事了,这不急得你大伯妈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看你了。”飞利浦的妈妈谄媚道。

“妈,”大郎嗫嚅地说,“我咋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哎哟妈呀,这孩子不会被撞失忆了吧?”大伯妈一惊一乍地又叫唤上了。“走,赶紧去医院瞧瞧去吧”,飞利浦的妈妈着急道。“不用了吧,”大郎满不在乎地说,“您们慢慢告诉我之前的事不就行啦!”“也对,”飞利浦妈妈怜爱地说道,“那医院环境也不利于儿子恢复,那咱就先在家里养几天看看再说吧。”

大伯妈只好附和道:“那只好先这样吧。”

聊了半天,大郎终于搞清楚了他借的这个肉身的原生家庭。飞利浦的乳名也是中文名字叫大郎,因为他是家里的长子长孙,是他太公起的,太公家里原来是东方大国的,有几千亩地,自己家里省吃俭用地日子还不错,因此还娶了个省城资本家的千金,谁知当地闹革命闹土改,自己的地全没收了不说还戴上了地主的帽子,没办法只能把心一横背井离乡来到了米国。家族从此一蹶不振,儿子原来教私塾的先生,来到米国只能每日借酒浇愁,没几年就走了。孙子靠坑蒙拐骗混上了公务员,勉强维持生活。所以,重孙子生下来了就备加重视,寄托了太公极大的厚望。所以,花重金打造,这飞利浦也是争气,考上了米国数一数二的家佛大学,太公一高兴多喝了两杯,谁知道晚上睡下就没再醒啦。

大伯妈就不同了,在东方大国是根红苗正的贫农阶级,保送大学的红五类,红卫兵小将学生会主席,大国开放后利用手中的权利捞了几十个亿,因害怕反腐败被抓就早早移民来了米国。她住的富人区有一半都是她这样的大国腐败分子。“幸亏走的早,”大伯妈庆幸道,“要是晚走十年可说不定咋样了呢”。

飞利浦是他妈妈起的米国名字,他妈妈是宝岛人,举止文雅大方,出身书香门第,是留学米国时被飞利浦爸爸看上的,死缠烂打终于搞到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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